“这有什么好聊的？我是她的父亲。”乔锴盯着那杯水。
“放心好了，要找你的麻烦，我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。”宫聿泓一笑，“刚才你说你是她的父亲，可是从始至终你都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。当然了，我今天来不是跟你探讨责任问题。而是想要问清楚她在你心中的位置。”
“位置，是我女儿，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，这还用问吗？”乔锴收回眼神之后一直盯着手机。
“我觉得他在你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。在你的家人中。应该是最不重要的那一个吧。”宫聿泓眼睛中闪过一丝痛惜。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乔锴叹道，“说来话长，我爱的一直都不是她的母亲，自然对她的感情也没有那么深厚。可是都已经这个时候了，宫总找我讨论这个做什么。”
“我猜到了，来求证一下。乔总，既然在你心里，她没那么重要，甚至远没有到达女儿的地位。那就请你不要再拿女儿的责任和义务要求她。”宫聿泓站起身来，“等你的观察期过了，就从这里搬出去。以后，可芮不欠你的。”
乔可芮在门口买了水煎包，觉得味道不错，本来要拿来给宫聿泓尝尝的，此时她捧着包子站在门口，眼泪扑簌簌落下。
“咱们走吧。”
刘思琪也听得心酸，跟在乔可芮的身后，安慰的话说不出口。
“我早应该想明白的，母亲过世之后，他就对我不问不问。在外人面前的那些宠爱都是演给外人看的。可笑的是。那个时候，我还觉得父爱如山，不会轻易在做女儿的面前表露。”
乔可芮更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“阿聿说得对，他养我长大，我救他一次。以后两不相欠。”
一个晚上没睡着，第二天一早乔可芮顶着红肿的双眼出现在病房，宫聿泓一见她就迎了过去。
“怎么了这是？”
“没什么，昨天晚上没休息好。你在这一个晚上了，赶紧回去睡一会儿。”
乔可芮拍拍他的手，冲乔锴走过去。
“公司里还有事要忙，有需要你打我电话。”
另一边，刘思琪已经昨晚的经过告诉了宫聿泓，三人并肩出了医院，一路上谁都没说话。
乔可芮努力调整心情，到了公司已经看不出情绪的起伏了。
“阿聿，你先到休息室睡一会儿。我去看一下昨天销售情况的统计，等你休息好了，咱们再商量下一步的对策。”
“好。”宫聿泓确实累了。
乔可芮带着刘思琪上楼，市场部的人已经将整理好的数据放在了桌上。
“差评还在上升，现在可以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。”
刘思琪快速去看了网店的数据，评分已经下降到了3.5。
“再这么下去，店开不下去了。”
“前一天整理的差评客户的数据表拿来给我看。”乔可芮头疼的厉害，扶着桌子慢慢坐下。
数据厚厚的一沓，最上面放的是区位分析。
“数据分析很乱，应该是在网上批量找的人。昨天我听刘辞说已经去分析客户群体了，但现在还没有结果。”
刘思琪看着文件直发愁。若是有一两个恶意差评，只要把钱给供就能撤销。可现在这么多，想要联系上人，就要费不少功夫。
“客服部联系他们时他们都是怎么说的？”
“一口咬定是商品的质量问题，满嘴高尚的言论，说不能让其他顾客在咱们这儿受了骗。”刘思琪愤愤不平，“我呸，明明就是为了钱不择手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