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皖，来，坐到外祖母这里，让外祖母好好看看你。”
沈老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，笑着朝着苏皖摆了摆手。
苏皖听话的走了过去，随后从丫鬟手中接过了奉上来的茶递到了沈老太的面前。
“外祖母，您喝茶。”
“乖阿皖，外祖母这茶喝的香。”
沈老太的笑意更浓，接过茶喝了一口递回给了丫鬟，丫鬟接过退了下去，就只留沈老太和苏皖两人。
“阿皖，现在没有旁人，你和外祖母说实话，这么多年你和你娘在苏家究竟过着什么样的日子，你爹他……对你和你娘还好吗？”
“不好。”
没有任何的迟疑和扭捏，苏皖抬眸一脸认真的回答道。
这样的答案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，以前的苏皖从不会如此果断，更像是沈明芳一样遮遮掩掩，而如今倒是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。
“那好，那你和外祖母说说你们过得如何不好了。”
“阿皖说的外祖母会信吗？”
“外祖母不信你还能信谁，傻孩子，你是我们沈家人，没有不信自己家人的道理。”
苏皖听着点了点头，正了正身体，也不拐弯抹角，将这么多年她和她娘在苏家的所有遭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。
沈老太听着脸色越发难看，一只手紧紧的攥着一旁的扶手，直到苏皖收了声，她也没说一句话。
“外祖母！”
苏皖轻声唤了一句，她知道这么多年，沈家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过得好，如今知道真相，怕是一时半刻难以接受。
“孩子，让你受苦了，是外祖母的错。”
过了许久，沈老太终于开了口，沉沉的叹了一口气，拉过苏皖的手放在手中拍了拍就站了起来。
“外祖母……”
“一会儿让你大舅母带你出去吃些好吃的，去吧。”
看着沈老太离开的身影，苏皖总觉得带着几分凄凉，那原本坚挺的脊背一下子好像弯了许多。
“阿皖，你怎么样？”
从内室出来，刘氏就迎了上来，拉着苏皖左看看右看看，心疼的要命。
“苏家那些人可真是挨千刀的，好好地人怎么就这样折腾。”
“二舅母，我没事，您别担心。”
“怎么没事，要不是我们阿皖福大命大，如今……”
刘氏说到了一半，又觉得丧气，忙转头朝地上唾了几下。
“呸呸呸，不说那些晦气的话，没事就好，剩下的就交给你舅舅他们，你三舅母准备了一大桌子好吃的，就等着你呢。”
“我娘她……”
“大嫂正劝着呢，你娘也是个糊涂的，怎么能瞒着这样的事情，在婆家受了这样的气，好歹回来说一声，我们也能帮着出头啊，哪有忍气吞声的道理。”
刘氏恨铁不成钢，她是心疼的同时又气沈明芳不争气，好好的沈家小姐要到那种狼崽子窝里遭罪。
可是见苏皖还站在一旁，也没再继续说下去，拉着她绕过中厅朝着后院走去。
“前儿个你三舅母去参加了孙小姐的生日宴，说是看见人家孙小姐穿了一件最新款的洋装，昨儿个说什么也要给你买回来，估摸着你到他那里就能看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