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内久久无言。
老夫人盯着谢瑜看了良久，忽然闭上了眼睛，声音中满是疲惫：“静徽长公主……不是病逝，是我做主将她杀死，再让府医做了些个手脚，对外假装说成病逝的。”
听到这个答案，谢瑜手下意识攥紧。
居然是真的，静徽长公主竟真的是被谢家杀死的。
“为什么。”谢瑜喃喃道，“我爹他……”
“与你爹无关！”老夫人这次很干脆的打断，“你爹爹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件事，他对静徽长公主疼爱至极，若是他知道了，绝不会允许我这么做的。”
谢瑜沉默片刻，忽然问道：“当年出了何事？”
老夫人上位多年，是杀伐果断之人，但绝不会因为些个小时就杀了长子嫡妻，这其中一定有缘故。
老夫人摇了摇头，这次很坚决的不肯吐露半句：“我只能说她犯了大错，我命人杀了她，也并不亏她什么，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。”
从老夫人缪缪几语中，谢瑜也推测不出当年的事情，正要引导着老夫人多说点，便听对方反问道：“阿瑜，你是从太后那里听说的吧？”
谢瑜点了点头。
其实也没什么好否认的，她不想说出那天晚上的事，只是不想供出燕云昭，至于太后与她无亲无故的，谢瑜没那个心思替太后隐瞒。
“孙女也算是无意中听到了太后和端华长公主的对话，有些言语不详，但是隐约中，我猜测她们的意思是咱们家人杀了静徽长公主。”
老夫人冷笑一声：“是啊，我一早就知道是她了。知女莫若母，要说最不相信静徽长公主‘病逝’的人，就属太后了，当年静徽长公主下葬的时候，就是太后死活闹着不允，甚至还要开棺验尸，差点为了因着这件事与我们翻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