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罚?”华云思一怔,倒是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。
文敬公主苦着脸道,“对不上何人的诗,我们便要无条件答应何人一件事,事大事小倒是其次,关键是……这面子……”
是啊!面子!
她便罢了,总不能连累着文敬公主跟自己丢了面子。
华云思眉头一簇,只得捏着嗓子应道,“恨君却似江楼月,暂满还亏,暂满还亏,待到团圆是几时?”
她虽捏着嗓子,但待到对完,却忽然又有一种莫名的直觉,慕容尚似乎知道这边是她,所以才故意说的那句诗。
可若说知道吧,又偏是自己的直觉而已,无从实证,她也不好说出什么来,可这么一想,她方才故意捏着嗓子,倒却又似有些刻意的落人笑柄了。
……她懊恼的叹息了一声,文敬公主却是大喜道,“裳儿,你对上来了,只是,你嗓子不舒服么?”
……华云思忍不住又是一声哀叹,这下好了,公主的这一声裳儿,对方便是不用有任何的怀疑方才捏着嗓子对诗的是自己了。
“文敬,接下来,便由你出题罢。”华云思道。
文敬公主一怔,连忙摆了摆手,“不可,这出题的,也得由答题的来,这可是冰湖节的规矩。”
华云思唇角一瞥,好吧,反正她也不知道下一个人会是谁,说不定是和敬公主也不一定呢?
想到和敬公主,华云思唇角一弯,心道,干脆,出个难的。
于是,略作沉思后,她道,“我欲与君相知,长命无绝衰。”
此言一出,文敬公主微微挑眉,疑道,“裳儿,你……你难道知道雾的那头是谁,所以故意放了水?”
“放水?”华云思一怔,心中忽然有不好的预感,“文敬为何要这么说?”
看着她迷茫的神色,文敬公主讶然,“你竟不知道?”
“知道什么?”华云思愈发疑惑了。
下一秒,文敬公主还没来得及回话,那头,一个更加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,“山无棱,江水为竭,冬雷震震,夏雨雪,天地合,乃敢,与君绝。”
……对出这句诗的声音温润儒雅,还带着淡淡的笑意,能听得出来,对诗的人十分的欢喜。
“竟然,竟然是王兄?”文敬公主的神情变得诡异,“王兄也来参加冰湖节了?”
华云思无语,“我怎么知道?”
文敬公主蹙眉,“那可就奇了,从前王兄可是从来都不参加冰湖节的!王兄说过,他可不屑同别人对诗,今次这是怎么了?”
“兴许是你王兄忽然玩性大发?”华云思说出了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,刚刚说罢,又连她自己都觉得十分的不可能!
“不可能。”果然,文敬公主第一时间就把这个可能驳回,却又疑惑道,“那又是为了什么呢?而且王兄刚才竟然笑了,和你对诗?王兄很开心?”
……说到最后,文敬公主脸色一变,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似的。
华云思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,连忙打断她的话,道,“你还没告诉我,为什么说我放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