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忆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趣事,啊不对,是缺德事儿,皮尔斯副部长脸上的笑容多了许多。
可很快,他又替自己老同学目前的处境感到了担忧。
“说来,霍尔那个混账也是够惨的,这一次,北美支部的精锐几乎全部损失殆尽,就连他自己也被囚禁,嗯,总感觉他能死在我前头。”
副部长大人忧桑的叹息着,“就是可惜了安吉丽娜,这次是真的得当寡妇喽。”
说到这里,皮尔斯副部长握住了车扶手,微微眯住双眼,沉思呢喃,“但霍尔的第一小组里面应该也有他们的人,不然他也不会在我赶到之前就被人抓走。”
“药剂,能封印我们能力的药剂。”
皮尔斯副部长看了看自己满是皱褶的双手,微微一笑。
“想来,日本支部应该也不是那么的干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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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尔斯副部长坐在地上,背靠着自己的三轮车,左手轻轻的抚摸自己手中食指的碧绿戒指,叹息轻呢。
“霍尔那个家伙应该很不服气吧?那么骄傲的一个人,遭遇了这种大败,估计想死的心都有,我差不多都能听到被囚禁的他每天都在怎样的破口大骂着,不过老伙计,你输的不怨,真的不怨。”
皮尔斯副部长轻轻的笑着,“因为你跟我一样,不是输在了魔党的手里,而是输在了自己人的手中啊。”
话语落,皮尔斯副部长的眼神低沉了下去。
“堂堂的北美支部,五个行动小组,来到天朝不过一个礼拜的时间就相继失联,即便魔党的势力在庞大,也不该是这种战果啊。呵呵,若不是亲眼所见,我还真不敢相信,自十年战争结束后,我们居然已经被魔党渗透到了这种地步!”
皮尔斯副部长猛然握住了自己的双拳,一道道骨节交错之声,自他的掌中发出。
他很愤怒,因为在不久前。他曾经亲眼看见北美支部第四小组究竟是如何被人干掉的。
一组五个人,其中三个人是魔党。
呵呵,连学院第一支部尚且都是如此,就更不用说是我的天朝支部了......
皮尔斯副部长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浊气,猥琐世俗的眼神中缓缓倒映着悲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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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忘不了那一天,即便到现在为止,他都还清晰记得天朝支部遭遇袭击时究竟是怎样的情景。
看了看自己胳膊上那道足足有十厘米长的伤疤,皮尔斯副部长微微摇头,低声自语,“虽然你那天打扮成魔党的样子,可我还是认出了你,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能将空气化为利刃的,只有你一个人。”
“部长,你很好。”
说出这五个字,皮尔斯副部长骤然好像被人抽去了浑身的力气般,瘫坐在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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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,靠着自己的三轮车,皮尔斯副部长瘫坐在地上,无言打量着面前走过的行人。
那双贼眉鼠眼,无时无刻都泛着精光的双眼,前所未有的暗淡。
朝夕相伴的同僚,在不久前向他们举起了屠刀,甚至说一半的人都加入其中。
外有魔党封锁,内有血仆冲入大厦强攻,即便情况如此危机,即便这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战后,魔党第一次主动对他们展开攻击,可他还是带领着支部的部员们拼死抵抗。
但结果却有将近二十名天朝支部的部员倒戈一击!
若非当日那枚戒指本就戴在自己手中,若非他的能力是幻术,说不定连他自己都逃不出那座写字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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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百上千的血仆冲入大厦,支部的部员打光了子弹,耗光了自己的能力,只能提着战术刀和他们展开肉搏,可换来的却是被无穷无尽的血仆扑倒在地,撕成碎片。
爆炸声,惨叫声,连绵不绝。
当他亲手提刀砍翻了数名血仆后,耳边骤然传来了数道利刃割裂空间的声音。
“轰——!”大厦的玻璃应声而碎,聚拢在自己身边的部员一个接着一个倒下,被人用无形的利刃砍成了四截.....
他呆呆看着脚下的断成数截的部员,呆呆的看着将刀插进自己同伴心脏的部员,而当那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,皮尔斯的大脑已然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