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让我看看,那里瞄准的?眼睛对吧!”
商陆:“……”
岳依珊那嗜血的笑容,真让人头皮发麻。
没过一会儿,床上被铐着的人满眼都写着恐惧,只能“呜呜”地喊。
商陆站在门边看着,嗯,打得真解气。
半夜,汪向阳从梦中醒过来,想要找水喝,但是身上的伤口有些疼。
经过了渴和痛的挣扎,汪向阳还是选择了忍着疼痛去解决口渴的问题。
谁知道她一坐起来,就看见从窗户里爬进来一个黑色的人影,吓得她差点摔下去。
“哎!”
从窗户里爬进来的人轻呼一声眼疾手快地迅速冲过来扶住她,一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,疼得她“啊”了一声。
他的身影背对着月光,显得他的轮廓有些模糊,可是五官还是凌厉深邃。
汪向阳这才看清来人是岳依珊。
“没牵动伤口吧?没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吧?”
岳依珊率先开口,手放在她腰间稳住她的身子,接着身后的月光仔细打量着她。
汪向阳的手握住岳依珊的手臂,“我没什么事情,就是疼,和刚才受到了惊吓。”
说到惊吓这件事,汪向阳的声音里就染上了抱怨。
“你为什么好好的要从窗户进来啊?不能从窗户进来吗?这里可是三楼啊!”
岳依珊扶着汪向阳在床边上坐下,语气里有些骄傲。
“对我来说,这是最短距离。走门太麻烦。”
汪向阳:“……你吓死我了……”
岳依珊挑眉,“谁让你没事半夜起来的?”
这下汪向阳不乐意了,她半夜起来喝水还给自己做了那么久的思想工作才忍着痛爬起来的,凭什么要被他这样说?敢情她被他吓到还是怪她自己喽?
“我起来喝水啊!”
汪向阳一大声说话就牵动了伤口,疼得她龇牙咧嘴,和岳依珊记忆里一张稚嫩的脸重合在一起。
岳依珊差点就问出来了,但是考虑到汪向阳还没恢复,而且现在是大半夜,和一个需要好好休息养好伤口的病患聊天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。
于是岳依珊决定自己先认错,让她好好休息养好伤再说。
“好了,我知道了,是我不对,是我不好,我去给你倒水,一半热的一半冷的混成温开水对不对?我现在就去给你倒,你不要动,在这里等我。”
岳依珊一副狗腿子的模样,汪向阳想要笑但是还是忍住了。
“那你快去。”
喝完水之后,汪向阳心满意足地躺下。
岳依珊站在床边看着她一脸餍足的模样,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了一些。
“满意了就快睡觉。”
“我睡觉你在旁边看着我吗?这不太好吧?”
岳依珊挑眉,“所以?你想表达什么?”
汪向阳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,指了指自己右边的位置。
“要不你上来躺一会儿吧?我看你这么陪着我也挺累的。”
岳依珊走到汪向阳身边弯下腰去俯身看她,“所以,你这算邀狼入室?”
“你是狼吗?”
躺在床上的人满眼都写着单纯,如水的月光倾泻下来,笼罩在他们两人之间。
看见她分明是有所期待的样子,岳依珊笑出声。
“你觉得我不是吗?”
汪向阳做思考状,圆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直转,“暂时就觉得你不是好了!”
岳依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,“那我就来给你暖床了,现在满意了吧?你是病患,都依着你。”
从窗户洒进来的月光逐渐被白昼染成黄色,变成倾泻下来的阳光。
狭小的病床上的两个人都醒了过来。
汪向阳睁开眼睛的时候,就看见近在咫尺的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。
他勾起一边嘴角,还是那熟悉的带着痞气的笑容。
“早。”
汪向阳也笑,“早啊!”
“昨天晚上睡得好吗?”
汪向阳突然觉得这段对话有点熟希。
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,这段对话莫名像事后的早晨才会出现的。
“睡得不太好。”
汪向阳很诚实。
岳依珊挑眉,等着她的后话。
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有意无意地轻轻摩挲着。
“你的心跳声太响了。”汪向阳故作委屈,“像在耳边打鼓。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。”岳依珊毫不在意,“心跳声是还活着的证明。”
“……”扯,继续扯。
汪向阳住院的时候,商陆可算是大开眼界了。
最开始岳依珊请假在医院陪着汪向阳的两天,商陆和林冠他们偶尔去探病,就看见岳依珊跟个服侍娘娘的小太监一样,端茶倒水,伺候洗脸洗手吃饭,还帮她削苹果剥橙子。
真是要多体贴有多体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