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允年说话,一向惜字如金。
应了一声之后,便从兜里掏出一把银柄匕首。
“拿着!”
沈初画看了他一眼,便接过匕首。
张允年音调冰冷道,“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匕首,剑柄处有一个机关,你稍微按一下就有毒针射出,可以用百十来次。
你拿着防身,我送你到倡郡之后,你自己万事小心。”
张允年深知自己的身份,他只能帮到她这里,若再继续保护她,就过了,到了倡郡,保护她就是战北琛的事情了,他只负责将沈初画安全送到。
沈初画点点头,看着匕首没有推脱,“多谢你!”
张允年又开始保持沉默了。
车里的空气不断冷凝。
沈初画在去倡郡的路上瞌睡了一会儿,再醒来就进了倡郡城。
张允年将车开到主路,便停了下来。
再往前不远处,就是战家在倡钧的办公处了。
沈初画解开安全带。
“万事小心!”张允年只说了四个字。
沈初画点头下了车,关上车门,对着车窗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,“张先生,后会有期!”
张允年点头。
沈初画将张允年给她的匕首藏在袖中,就往前走。
“沈初画!”张允年森冷的声音自沈初画身后传来,沈初画蓦地转过头。
青绸般的发绕着肩头荡出一个柔美的弧度。
四周电车声当当作响,汽车的喇叭声不绝于耳。
张允年的声音自微风中飘进沈初画的耳朵里,“若有一日沈初画走投无路,无依无靠,就来张允年身边,做张兮媛,她是我夫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