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画缓缓靠近汽车。
视线越过破碎的车窗看向汽车里,只见汽车的后座倒着一个人。
车后座血流成河。
沈初画呼吸一紧。
她见多了尸体,早就不再害怕了,可是这次不一样。
沈初画走得更紧了些。
她扶着车门,差点儿跌倒。
战北琛在她身后扶着她。
沈初画看到张梦浅穿着月白色的旗袍,一头长发挽起她平静的闭着眼睛。
就好像是睡着了,再往下看,月白色的旗袍上面都是血。
沈初画感觉血液都凝固了,浑身发抖。
这一刻,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抱着梦浅哭。
她的手抓着张梦浅沾染了血迹的手。
血液的粘稠滑溜溜的,那么冰冷。
战北琛看沈初画的样子,他格外心疼,就从身后抱着她,“初画,你我说……”
沈初画怔愣了很久,她发现战北琛温暖的胸膛这一刻有些灼伤她,她不想被温暖包围,就只想要冰冷。
因为梦境就是冰冷的,对,她是在梦境里。
“我好害怕,我不要做梦,真的太可怕了!”沈初画松开张梦浅冰凉滑溜溜的手,转过身,慌张地看着周围,天旋地转,“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?为什么?我不要!”
战北琛就站在沈初画的身后,他的眸子里充斥着浓浓的心疼,但是没有悲伤。
沈初画狠狠敲了一记车门,车门被人破坏,破碎的地方,将沈初画的掌心扎出血了。
好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