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确来说,就像是磨刀霍霍准备审判恶人的行刑官。
马各级,你这样搞就过分了啊!在装备的加持下,好歹老子的魅力值也是到了15点的高度啊!
他似乎忽略了一点,魅力值提高,并不意味着会直接提高他人对自己的好感和引起重视,也有可能是强化恶感和吸引仇恨……
面对着铺天盖地的混乱冲击,克乌雷似乎根本没有任何反应,依旧漂浮在原地,散发着令人敬仰的圣洁光辉。可作为对方的目标,兰洛斯能感觉到,那不可侵犯的神圣,泛动着剧烈的情绪上的波动。
他在惊讶,他在疑惑。
‘你到底是谁?’
又是同一个问题,可这次,兰洛斯却从中领会到了不一样的含意,让他不禁狠狠咽了一口唾沫的荒谬猜测。
“维伦难道没有告诉你吗?”
‘我能感觉到维伦的呼唤和求助,但是,我的力量太弱了,我只能向他传达我的些许疑虑,而无法准确表达我的问题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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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乌雷坦诚得令人意外,也让兰洛斯的戒备不由自主放松了下来:“刚刚是你救了我吗?”
‘是的,这个距离,我还有能力用圣光将你带到我的面前。至于刚才的举措,我希望能在你展现真正能力的时候,去探究我所一直无法看清的迷雾。’
沉默了一小会儿,兰洛斯身上那张狂暴虐的混气息稍稍内敛,但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,他的声音显得躁动而威胁力十足:“然后呢,你失败了?”
‘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?’
依旧是同样的问题,不过这一次克乌雷换了一个方式询问。
‘我没有在预言和未来中找到有关你的任何线索,在过去,唯一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,只有那不可窥视的虚空。那里跟你一样,什么也看不见,什么也无法知晓。’
‘当维伦告诉我你的出现时,我是这样想的。’
纳鲁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显而易见的惶恐和不安。
‘圣光给我们带来希望,可你并不存在于这希望之中。’
“所以?你想以预言之名审判我的存在吗?”兰洛斯又笑了出来,赤果果的嘲讽没有任何掩饰,“我现在才知道,所谓的圣光,原来这么狭隘。”
没有回应他的愤怒和讽刺,克乌雷依旧用那动听到令人心惊胆战的声音呢喃:‘如果是过去,我的确会这么做,捍卫这仅存的希望,是所有纳鲁的职责。’
时间每时每刻都在变化,所谓的预言,在兰洛斯看来,就是在无数个可能的发展中找出的一个答案。的确,圣光能让人看到充满希望的未来,只要按部就班跟着圣光的预言发展,结局一定会美满和谐。
但,兰洛斯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,他就像是一个病毒,没有哪个程序是为了运行病毒而存在的,说得难听点,预言,不为他服务。相反,病毒会导致正常运行的宕机。
要保证程序的正常工作,只有一个选择,彻底清除病毒。
兰洛斯在德拉诺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未来产生了偏转,尽管从短期来看,哈塔鲁的幸存和萨格雷的覆灭对德莱尼是有利的,但谁也不知道,最后的风暴会无声消弭在大海,还是降临在无辜之人的头顶。
看起来,自己跟纳鲁的敌对,似乎已经注定了。
兰洛斯那燃烧着漆黑火焰的偶蹄向后退出半步,一边作出迎战姿态,一边小心翼翼地发问:“如果是以前?难道你现在改变想法了?”
光耀的生物缓缓向前,如同七巧板的身躯随着清脆的嗡鸣而舒展开来:‘你能看到的吧,虚空,在蚕食我脆弱的躯体,我没有能力在这样的状态下与你为敌。’
哀伤的情绪伴随着那如歌的悦耳声音扩散开来,即使对方说出这样的话,兰洛斯还是不可遏止地感觉到一股怜悯和同情油然而生。
好可怕的感染力……
不等兰洛斯说些什么,克乌雷突然提起精神,将那灼灼的感知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:‘是维伦让你来救我的吧。’
‘那么现在,你知道了这些,会怎么做呢?’
的确,按照现在的发展来看,如果救出克乌雷,或许会给自己在以后埋下一个隐患。成为纳鲁的敌人不仅要面对圣光的制裁,圣光的信徒肯定会追杀自己到天涯海角。他不希望插手兽人与德莱尼的战争,这也是最大的一部分原因。
这个问题,他从一开始就明白,但,他并不是一个为了以后而放弃现在的高瞻远瞩的伟人,他是一个凡人。
交织着漆黑魔力的毁灭之火逐渐熄灭,褪去暗影的灰白长发随风飘扬,兰洛斯双手抱胸,脸上充满了自信和信誓旦旦,完全没有迟疑和顾虑,哪怕一丝一毫。
“啊,说实话,我确实想把你当场拆分来着,但真是抱歉,有个人只有你能救,做为回报,我会让你活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