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去杀他，何丫头被人杀了怎么办？”
慕容到携着何亦舒掠到院子里，神态悠闲的道：“老夫受人之托来保护何丫头，因为你的烂事导致她遇到危险，岂不是老夫的过失？”
玄意努力起身，却发现身体上下无处不痛，体内经脉中也被一股拳劲袭击，内外剧痛，痛入心扉。
皇甫峥盛怒下的一拳不好受，虽然他是强弩之末的状态，虽然拳劲中心已被无畏剑劈碎，剩余的拳劲仍旧将玄意打成重伤。
毕竟皇甫峥的拳劲是实打实的先天罡气，怎么可能容易消受。
慕容棠打量玄意一遍，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：“感觉如何？先天罡气厉不厉害？”
“厉害是厉害，就是还杀不死我。”
玄意被何亦舒扶着坐起来，半靠在何亦舒的身上，笑嘻嘻的道：“慕老帮帮忙把我体内的拳劲化去吧，我请您老喝好酒。”
“老夫缺好酒喝吗？”
慕容棠不屑：“天下美酒老夫想喝哪一种都管够，你就老老实实的自己驱逐拳劲吧，好歹能安生一段时间。”
他眼神闪动，心里有些好奇，玄意修炼的到底是什么功法，连天地玄关都没有接触到就能抵挡先天罡气，就算是《四时快意诀》中的内功心法也未必办得到这一步。
不过修炼功法向来是武者的秘密，慕容棠虽然有疑惑却也不便随意打探。
玄意努力催动玄功恢复真气，从丹田气海开始驱逐拳劲，低声道：“先天宗师确实可怕，只是两人交手就不知毁了多少的民房，也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死在他们手里。”
慕容棠一怔，暗地里点点头，小道士虽然混账，心肠还是善良的。
“魔道之所以是魔道，就是因为他们不守秩序，把人命视如儿戏，如这二人动起手来丝毫不会管百姓的死活，没有一点怜悯之心，所以魔道之人才该杀。”
慕容棠的目光落在花如月身上：“你不要被这女子的美貌迷惑，魔道妖人，有一个杀一个最好。”
“她可是我的护身符，杀了去哪里找先天宗师级的保镖去。”
玄意摇摇头：“再者说人心难测，魔道也好，正道也罢，终究还是要看其人如何，岂能因为出身而定其善恶？”
“魔道之中十之八九是凶恶残忍之辈，正道的人虽然也没什么实诚君子，却大多是识得大体的，至少明面上的行为过得去。”慕容棠不以为然：“这世上真正的仁义君子能有几人？只要能守住底线，不做那些天怒人怨之事，便不必指摘。魔道中生来就受到长辈们行事做人的教育和影响，在这种环境下能养出什么好人？魔道中人性格奸诈，你若是信她，否则日后必为她所害。”
“论事不论心，论心千古无完人。”
玄意赞同道：“慕老这个想法与我不谋而合，我也不是信她，只是有手段治她罢了。”
慕容棠冷笑：“她年纪轻轻就是先天宗师，在神仙宗肯定是大有身份的人，你掌控她，简直是天大的笑话。”
玄意痛呼一声，他用真气驱逐侵入体内的拳劲，刚一动手拳劲就暴动起来，经脉上好似刀刮一样痛。
“慕老太小瞧我了。”玄意闷声道：“不出两年我就能突破先天，两年而已我还是能治住她的。”
“就凭下毒吗？”
慕容棠不屑，忽然轻咦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