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带你去我家看看。”云天笑终于起身,领着冰琪儿向山下走去。
两人的脚程极快,不一会儿便到了村上,云天笑没有惊动任何人,在一处破旧的院子里停了下来,前面是一个泥土房子。
云天笑站了片刻,轻轻推开了房门,看着里面熟悉的一切,仿若回到了小时候,他眼睛又湿润了。
屋内已经多年没有打扫,满是灰尘,里面除了一些老旧的物件和家具,别无他物。
“云大哥,这是你小时候玩的吗?”冰琪儿看到墙上挂着木刀、木剑,还有手拿翻转鼓等玩意儿,不由笑道。
“都是我爹亲手帮我做的,那时候家里穷,可买不起这些东西。”云天笑笑着四处看了看,闭目施了个法术,整个房间的灰尘荡然一空。
两人就在屋内打起坐来,直到天亮时,云天笑出了房门,想了想拿出一个备用的储物指环。
“起!”他随手捏了法诀,施展出搬运术,顿时,这屋子连同院子离地而起,被他收入指环之内。
“还好,勉强装得下。”云天笑捏了把冷汗。
随后他来到小时候几个要好的玩伴家中,留下一些银票,并嘱托他们隔段时间去父母的坟前烧些纸钱,清清杂草。
原本他想把两老的坟墓也收走,方便随时祭拜,可后来一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,毕竟两老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,生活了不知多少代,还是埋在家乡为好,自己有时间便多来看看就是了。
做完这一切,他与冰琪儿向着离村落不远的青石镇飞去。
青石镇并不大,辖区内只有十几个村庄。
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落下,人们又开始了新的一天和重复的劳作。
在镇中心的一家武馆内,发须皆白的老武师石海川正站在一个大院内,背负着双手看着数十个少年习武。
“你们早上都没吃饭的?拿出力气来,下盘不稳,马步是这样扎的吗?早跟你们说过,马步要稳,出拳要狠,你们云师兄像你们这样的年龄,徒手就能撕裂虎豹。”
“练武在打基础的时候,一定要吃得了苦,冬练三九,夏练三伏,对自己狠,方能有成。”年逾古稀,依然精神抖擞的石海川大声训斥着。
“师傅,你总提的云师兄到底长什么样?我们都没见过啊,真有这么个人?”一群少年仿佛不怕他,笑嘻嘻道。
“唉,我也好些年没有见到他了,他武道大成后就出去寻找传说中的修仙门派了,再也没有回来过。”石海川叹了口气,以低得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道:“他是我这辈子教的最有成就的弟子。”
正在这时,谁也没有发觉,武馆敞开的大门处,一个蓝衣青年与一个少女走了进来,径直来到众少年练武的院子,站在那里。
“年龄大了,难道出现幻觉了?”石海川以为自己花了眼,使劲揉了揉双眼,却发现那两人的确存在,而且正在向自己慢慢走来。
“师傅,弟子给您请安!弟子多年未归,请您老人家责罚!”云天笑走到石海川身前,当即跪伏在地。
这老武师石海川正是云天笑在世俗的师傅,当年他八岁丧养父养母,村里人看他可怜,便介绍他到镇上这家武馆打些零工,虽然日子清苦,却也混得一日三餐。
闲暇之余,他便偷看老武师教弟子练武,并在房内依法勤奋苦练,时间一长,偶然间被石海川发觉,暗中观察了一段时日,竟发现他天赋过人,比一些正式弟子练得还要好,遂现身而出,亲自收他为徒,让他与其他人一同习武。
这让云天笑欣喜若狂,更加刻苦,勤练不缀,在他十五岁时已修至武道圆满境界,出拳有万钧之力,石海川看在眼里老怀大慰,自豪不已,同时考虑到自己也教不了他什么了,便建议他出去寻找传说的修仙者拜师求艺。
云天笑想了一个晚上,第二天才下决心,含泪拜别师傅,踏上了寻仙的路途,这一走就是将近十年的时间,直到现在归来。
“天笑,真的是你。”石海川伸出苍老的双手,拍了拍他的头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