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凡拍了拍年意的肩膀，示意她不要担心。
“我看今天晚上就到这里吧，年意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年意点了点头，“好。”
他们刚要走过去，凌山拽住了年意的手腕，语气寒意十足，带着警告。
“年意，跟乔小姐道歉。”
年意骤然回头去看他，她冷冷的甩开他的手。
“不是每一次的后果我都会承担，乔小姐这么会演戏，干脆我介绍导演给你认识好了，奥斯卡你指日可待！”
乔依依脸色煞白，“年总，你怎么能这么说……”
年意别过头去，不想理睬，对温凡开口，“我们走。”
“站住，年意，你想让他再死一次吗？”
凌山的话一出口，三个人一起变了脸色。
年意震惊的抬头看他，凌山……
当初温凡在地上的濒死挣扎仿佛就在眼前，那是挥之不去的一幕，再想起来，依然后怕恐惧。
幸好……幸好他活下来了……
可是他还有第二次机会吗？
天底下最好的温凡，值得最好的结局，不是吗？
可是凌山竟然敢当众威胁，就说明他做得出这种事情！
黑道白道，他都能走，所以谁都不敢去惹！
“凌山，你……”温凡刚要上前，年意就拉住他。
她僵硬的脸色变得柔和，倔强的头颅也低下来。
好，道歉，可以。
她承受不住再一次的打击。
走到乔依依的面前，她目光幽深，一如之前那般，弯腰，鞠躬，道歉。
“对不起，乔小姐。”
六个字，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和尊严。
她忽然意识到，凌山抬举她，她才是年总。
他看不上她的时候，她就是个人人可欺的路人甲。
足足十几秒，已经用足了诚意。
她直起身子，看向凌山。
“可以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