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先生妙算,这些人果真如您所料,并未怀疑到押车的护卫身上。”
待离开驸马府有一段距离,安昭公主才松了口气,见着车厢内白玉笙正在闭目养神,连忙朝着他拱手道。
毕竟,眼前这位主儿可是破解了驸马府僵局的人,照理说也该算是驸马与自己的恩人,所以在此非常时期,安昭公主并未顾及自己的身份,而是直接朝着他道谢。
“公主不必客气,微臣来到驸马府的目的便是营救这些人,以便保住这最后一条能够扳倒傅状元的线索......”
白玉笙数着半个时辰已过,才缓缓睁开双目,随即伏在窗口处,见后方无人跟随,便回头朝着安昭公主客气道,似是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。
的确,白玉笙作为极北之地的参军,此种被人围困的事情见的多了,自然也便有把握,让对方相信自己,并心甘情愿的钻进陷阱内。
当然,若是寻常人肯定很难相信白玉笙这套说辞,不过白玉笙曾听闻这位李将军做事容易自满,所以才借着他的个性,弄了一场暗度陈仓的戏码。
“白先生才是真的客气了......”
“竟然想到让藩属国的使臣乔装成护卫,跟车前往皇城,心知这些人的重点势必会放在车上,所以才安心让这些人跟车离开。”
“随后,借着本宫的令牌,向公主府调兵跟着空车回来,途中在车下捆着兵刃与甲胄,再继续叮嘱府内使臣们乔装,一来二去...使臣便都离开了驸马府,而府内那些人都替换成了数以千计的公主府护卫。”
“这下,傅府的那些兵将都被困在了驸马府内,今日傍晚的万国大宴,恐怕聪明如傅状元也很难猜得到他将大祸临头吧!”
看得出来,被围困至驸马府七个时辰的安昭公主心情不错,甚至心中已经想象到了驸马在昊天殿上指认傅龙轩的场景。
只有白玉笙还在发愁,毕竟他可不会那么乐观的认为,以傅龙轩的脑袋会想不到这些。
傅龙轩的能力到底有多强,没有和他下过棋的安昭公主自然不知道。
当初,自恃棋艺精湛的白玉笙都差点栽在他的手中,而今如此重要的证据,他又怎么会放心都交给李将军一个人去办?
所谓的聪明人,通常指的不只是自己聪明,最重要的还是要会看人......
“白先生,怎么看您的面色不太好?”
正在安昭公主沾沾自喜时,不经意间发现白玉笙并未露出半丝兴奋之意,当即便察觉到了不对劲,盯着他颇为谨慎的问道。
“有三点问题,还没有解决。”
“哪三点?”
“其一,傅龙轩为什么会派李将军来到此处,难道他不清楚李将军的性格吗?”
“什么性格,感觉他不是挺谨慎的吗?”安昭公主诧异道。
“不然,其实这位李将军是为喜欢左右逢源的人,谁都不想得罪,若是知道自己在驸马府包围的人是公主,以他的性格势必会选择一个权衡之策。”
“其二,如果微臣是傅龙轩,让李将军故意放咱们走,那么势必会在路上设置圈套,想办法将咱们这些人全都悄无声息的覆灭掉,由此便可以说是暴民有反骨。”
“可咱们的车都往返了多趟,却一直并未动手,这其中原由却让人难以想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