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关堡以东,看上去虽空旷,但实则暗潮涌动,一双双眼睛盯着一座破旧的院落,似是静静等待着猎物的狼群,尽管默不作声,却杀机四伏。
有人说,白玉笙与沈云楼带着一队人走进了这座院落内,他们是来取走化形丹的,所以这群人准备在此处一直守着,等待化形丹练成时,院落周围的人再一拥而上,凭自己的能耐抢夺。
当然,多数的江湖人也清楚,凭借自己的本事,想要从白玉笙和沈云楼的手中得到东西,显然是鸡蛋碰石头,根本不需要有任何奢望。
不过,即便是江湖底层的人也有自己的规矩和想法,正如他们在江湖中苟延残喘的习性一样。
有句老话叫做,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......
部分隐藏在暗处的人便抱着这份心思,毕竟筋疲力尽的江湖高手,任凭他曾经有多厉害,也休想在成群人的手中讨到丝毫好处,甚至稍有不慎,还会就此命陨。
当然,也有部分人认为,高手们会团结在一起,将周围的江湖人除尽,最后再进行巅峰力量的对决。
因为,这种状况对高手而言最合理,也是最稳妥的。
所以,还有句老话在江湖中流传甚广,便是蚁多咬死象......
众人先趁着高手们尚未达成共识的时候,逐个包围零散的高手,最后再针对院落内的白玉笙和沈云楼,虽然会有较多的阵亡,不过比较渔翁得利的心思却更现实,也耿稳妥。
最后谁能够得到化形丹,全看谁的命大,谁逃得快......
按理说,两种战术其实都具有可行性,一种靠赌,如果高手们联手,那么现场势必会变成尸山血海,绝大多数的江湖人都会面临一个有来无回的下场;一种靠拼,讲究先发制人,但势必要损兵折将。
正因为有这两种想法存在,才导致在场的江湖中人,也存在着明争暗斗......
“老白,总觉得...咱们被一群狼围上了。”
沈云楼靠在院门旁,将门打开一个缝隙,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状况,瞧见暗处那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,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随后扭头朝着院内守着药炉的白玉笙喊道。
“这个不是早已猜到了吗?”白玉笙控制着药炉的火候,借着门缝朝外瞥了眼,随即咧嘴笑道:“这里面,想必有不少你曾经的江湖好友呢......”
“呵呵...江湖人嘛,端起酒杯是朋友,握住兵器是敌人,从来没什么江湖好友可言。”
沈云楼摇头叹息道,随后似是想起了什么,便朝着院内一个全身罩着盔甲的壮汉解释道:“当然,寒大哥不是好友,是我的结义大哥,对您...我这辈子都不会亮出兵器。”
“呵呵...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。”许是觉得院子有些闷,壮汉将头盔摘下,露出了寒江独有的粗犷面庞后,擦了擦额头的汗,低着脑袋便问道:“白小子,你擅自将我和林大小姐调出来,不怕那个智先生过后找你麻烦吗?更何况...你便这么信任我们。”
“呵呵...寒大哥,您是墨大人的大哥,更是沈云楼的结拜兄长,不相信您...我还有谁可以信啊。”
“那我和二妹......”林思盈见院内没有外人,便也摘下了头盔,随后蹲下神,凑到白玉笙的旁边问道:“你也相信我吗?”
“信...虽然我们相识不久,但你的性格...我起码能摸清楚一点,更何况...今日我还有个重要的敌人,单凭我和沈云楼之力,恐怕很难与他抗衡......”
“慕容公子?”林思盈微微蹙眉,随即问道。
“不...如果是他,单凭寒大哥一人便足矣,但是这个人...恐怕远比我想象的难对付......”
寒江听到白玉笙的顾虑,显然想到了一人,随后略带迟疑的问道:“你是说...包子丞?”
“不应该啊...这个小子虽然最近有些混,但他从小便跟着我妹子,按理说......”话到此处,寒江忽然愣住,因为他想起了一样东西,一件足以颠覆包子丞性格的东西......
“唉...如果他真的是敌人,我的心里也没底啊......”
林思盈虽然知道包子丞挺厉害,但从来没有见识过他出手,当即左右看着三人的面庞,似是有话想要问,却怎料袖摆被身旁的林清音捉住。
“姐...我也相信,我娘不是你杀的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