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笙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。
仿佛餐桌上发生的任何事情,与他都没有任何关系。
他只是静静的站在墨子柒身旁,静静地看着她吃饭,直至碗筷放下的那一刻,才醒过神来,轻轻的咳嗽了两声,旋即笑道:“郡主接下来可是要去慕尘楼了?”
“你不吃饭吗?”墨子柒见驸马匆匆离去,没有帮助自己除掉这个麻烦的人,心里有些不爽。
当然,以她敏锐的直觉,心里也起了一丝怀疑。
“郡主,金笙从慕尘楼出来的时候,便已经吃过饭了。”
“哦...是吗?”墨子柒略有些狐疑的打量着“金笙”,听不出来他哪句言辞是真的,因此只能招唤着吕秀玉陪自己回屋,准备稍后前往慕尘楼。
白玉笙吃饭了吗?
答案自然是否定的,而他撒谎的原因,是发觉墨子柒已经开始注意自己了。
在毫无防备之下,任何动作都不会被怀疑;在怀疑之下,任何动作都是多余......
白玉笙深知这个道理,所以并没有坐在墨子柒的身旁吃饭。
当然,有人可能看到这里要问了,那白玉笙之前为什么要刻意指导吕秀玉做事情呢?
难道他不怕暴露自己吗?
这恰恰是白玉笙纠结的地方。
可以说,当白玉笙将令牌丢进马车时,他来到淮扬城的任务便已经完成,不论他是否向墨子柒说明自己的身份,都不会影响到天下大局了。
更何况,曾经作为墨子柒的师爷,看到她的身旁已经有了新的同伴,心里自然有些不好受。
所以,他才会攀比似的强调了自己的主权,以便宣泄自己过去数个月的压抑情绪。
没错,越是心思重的人,越需要情绪上的释放,更何况...白玉笙一直以来都很重视墨子柒。
可不知为何,在白玉笙发现驸马敲门走入院内时,心里竟然有了丝不妙的想法。
他也说不出来,到底是哪里的问题,会让他想到情报可能被半路截下的情况。
所以,他现在有些着急离开郡主府,想要通过机关鸟询问三百里外的景王,是否接到了消息。
不一会儿,墨子柒穿着一身杏黄色长裙,披着好似火焰般的袍子走出屋子,打量着院内发呆的“金笙”喊道:“喂!你们昨天收拾慕尘楼房间时,看到我的令牌了吗?”
“启禀郡主,在下不知。”
“哦...那我有时间再找下,不然...以后办事情很麻烦啊......”
墨子柒敲了敲脑袋,显然觉得自己昨晚不该喝酒,当即钻进车厢后,便朝着“金笙”的方向招了招手。
“你挤不进那三个车厢,正巧...我这辆马车缺个人手,不如你给我驾车吧!”
白玉笙了解墨子柒的心思,她是怕找来车夫,让两个人单独待在车厢内尴尬,所以才会自己去赶车。
也罢,好长时间没有为墨大人赶过马车了......
白玉笙叹了口气,旋即便直接坐在了车架上,扬起马鞭便赶着车,走在了前往慕尘楼的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