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翠无需多言,凛然站在那里就足矣让这些婢女又敬又怕,一旁的秋荷向前一步,朗声道:“谷翠姐姐是我亲眼瞧见的,秋灵与廷飞举止亲密,多次大献殷勤,就连自己贴身的手帕都给了人。
就在刚才两人不伺候主子,双双坐在阶前,奴婢瞧着实在不像样子,才回禀给谷翠姐姐,求谷翠姐姐且宽恕她这一回吧?哦不,这么多回吧。”
一旁又一个婢女走了出来,正是先前昭王派来的,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人,“奴婢还瞧见秋灵偷藏了一件廷飞大人的外袍,浆洗了之后才还回去的,葵园从来都没有过男子的衣物,奴婢觉得不妥,可王妃太过宠信秋灵,奴婢不敢多言。”
“搜。”谷翠挥手,两名婢女上前反手扣住秋灵的肩膀与手腕,秋荷得意的上前搜身,转头之际一脸惆怅的摇着头,“没有。”
“这多亏奴婢发现的早,不然以后还指不定出现什么大事。”秋荷在一旁进言,满目忧愁,不时偷瞥一眼不发的秋灵。
“秋灵,你可有什么解释的吗?”谷翠声音冰冷,听得众人心头一颤,越发同仇敌忾起来,她们所做的事情本就是正义的,是她自己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。
“我什么都没做,不过是为了还救命之恩,何至于被人说的那般不堪。”秋灵高傲的仰起头,浩然正气,无惧是非,“奴婢所做皆是为了王妃,奴婢怕王妃有危险才找的廷飞大人;
奴婢为救王妃才舍身保护,衣服也是那时廷飞大人的垂怜,为的是奴婢的忠心,奴婢身子好了之后自该归还,这一切也都是为了报恩,何必如此大张旗鼓。”
“私相授受,还不是大事?”秋荷愤恨的指着辩解的秋灵呵斥,“府上的规矩你是知道的!”
又小声的对谷翠道:“谷翠姐姐莫要心软,你若是放过她日后该如何约束旁人!”说话间扯了一下谷翠的袖口,提醒她该有个决断,再晚些被昭王妃发现一切都来不及了。
谷翠抚上自己的脸颊,那一团红肿还有些痛,脸上的的肌肉抽动着,看着秋灵道:“你是近身伺候王妃的,我给留着体面,拖进去,杖责二十。”
一挥手,昭王派来的婢女将秋灵拖进了房中,房门砰的一声阖上,屋内烛火通明,映衬出偌大的黑影,一声声竹板杖刑的闷响传来,秋灵忍不住咆哮起来,“你就是嫉妒,嫉妒王妃宠信我,王妃不信任你。”
秋荷冷笑着,走近刚才高发的婢女,婢女似乎很怕她低着头小声道:“秋荷姐姐,奴婢该说的都说了。”
秋荷满意的点了点头,一手拍着她的肩膀,指缝间一根针刺入她的身体,轻拍了拍道:“回去歇着吧,你也累了。”婢女吃痛的捂着肩膀黯然离去。
“只有我才是为王妃考虑的,你们就是心里不平,敢怒不敢言,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”
“打,狠狠打!”谷翠双手紧紧攥着,将袖口揉皱大声的呵斥着,一声声闷响逐渐急促起来,终落在她的心头无比沉重,又瞧着秋荷得意的模样捂住自己的心口。
“谷翠姐姐放心,不会有事的。”秋荷轻笑着走进,“您可莫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啊。”
“你回去吧,这里我来处理。”谷翠冷眼劝和,落在秋荷的眼中也只是自己被利用完了仍在一旁,可她这颗棋子没那么容易被遗弃,笑着点头走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