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建成站在城墙上,看着白茫茫的大地上,被一大片亮晶晶的东西覆盖。他从李孝恭那里知道,这些温棚都是玻璃做的。里面种着夏季才有的黄瓜,茄子,还有其他一些叶菜。
他心中充满惊骇,且不说这上千万贯的棚子,也不去说满圆的瓜果。就单单这逆改天时,就是亘古未有的,长安虽然有温汤监,瓜果也不过是稍稍提早几天而已。
逆改天时,这是神人才能做的事情,他如果迂腐点,或者迷信点,也许就会认为吴欢是天命之子。
李建成在沈阳呆的越长,心中越是焦虑,这种焦虑和李孝恭一样,是无助,是对未来沈阳未来的发展后续的恐惧。
李建成回头对身后的魏征问道:“玄成你怎么看?”
魏征:“殿下,某看不透。”
李建成转头看裴世矩:“裴卿呢?”
裴世矩摇摇头说道:“看不清!”
李建成:“看不清?是不敢说吧,如果再给吴欢5年发展,不,只要3年,这天下也许是姓吴的!你们想想怎么让吴欢的发展缓慢下来?”
怎么阻止吴欢发展缓慢下来?除了战争,就是让吴欢死了,还有什么办法?
战争?打的过么?且不说中原还没有平定,就算平定了,学杨广,倾全国之力来征辽东,这根本不可能。就算倾全国之力来征辽东,也未必打的过。
城墙北风吹来,众人的心也被吹的冷冷的。怎么阻止?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?除非刺杀吴欢。
但如果刺杀不成功,这后果,谁承受的起吴欢之怒?就算吴欢不出兵报复,把武器卖给突厥人,那么从幽州到玉门关,这上万里边界,处处是城门,防无可防。
刺杀成功,按照沈阳的架构,吴王氏生出是一个男孩,那么大唐就承受雷霆报复吧。
李建成没有听到没有回应,他也知道,自己的话太过了。摇摇头说道:“算了,当我没有说!”
裴世矩说道:“太子殿下,我们是来找盟友的,不是来寻仇的。我们都知道沈阳是潜在的对手,但我们的地位还没有高到决策地位的。”
李建成点点头说道:“我知道分寸,只是我焦急啊!”
魏征:“太子殿下,我们急也没有用。为今之计,还是拉拢吴欢,切不可再流露这种危险的想法。
也许您不知道,在沈阳有个情报处,专门查敌对的人在沈阳搞刺杀,破坏,刺探细作的部门。
他们非常厉害,把高句丽,倭国,百济,新罗,突厥的细作杀了不少。太子少保也是栽倒在他们手上。你针对他们,难保他们不会对我们不轨。”
李建成:“情报处?”
魏征:“太子殿下,就是校事!”
李建成:“我们有校事么?”
魏征摇摇头说道:“没有!”
李建成:“记下,回长安后,设立情报处。玄成,你帮我把架子搭起来。”
魏征:“可是,太子殿下我什么都不懂啊!”
李建成:“我们也不懂,知道的还是你最多。这要辛苦你了!”
魏征知道这职务一点也不光彩,甚至是根本就见不得人。他见李建成坚决,就咬牙应承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