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废物、都是废物!”
安家老宅里,死一般寂静的夜色中,只有那么零星一两盏灯亮着。
安承泽沉着脸站在安老夫人面前,他的身边站着唯唯诺诺的安永康。
安老夫人看了眼安承泽,最终还是把视线转移到了安永康的身上:“你这个废物!当初你大包大揽说宴会上的事物皆有你来安排,结果就给我闹出来这么大的乱子!”
安永康缩着脖子,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安老夫人。
触及到安老夫人那冰冷的眼神,他忙不迭的又把头给低下了。
“妈,我……我也没、没想到……”安永康咬着牙想要解释,他咽了口口水,余光瞥到安承泽,眼睛不禁一亮,语句总算是说通畅了,“我也没想到承泽没安抚好那个女人啊!这、这才没有准备的!”
安承泽听了这话,转头看了自己父亲一眼,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自己这父亲,懦弱又无能,碰到这种事儿,他第一个想到的绝对不会是想办法或者是承担责任,而是……甩锅。
哪怕是直接把锅甩给自己的儿子,他也毫无心理压力。
安老夫人怒视着安永康,扬起拐杖就朝他打了过去。
安永康的腿猝不及防的挨了一下,惨叫了一声跪倒在地上。
“你、你!”
安老夫人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,一步步走到在地上打滚的安永康面前,手里的拐杖随着她的每一句话而再次落在安永康的身上。
“懦夫败类!”
“枉为人父!”
“不配为子!”
每一棍打在安永康的身上,他都会惨嚎一声,在地上打着滚儿,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。
安承泽轻叹了口气,上前去拦住了安老夫人,尽可能的放缓了声音说:“奶奶,别气了,我去处理。”
安老夫人余怒未消,瞪着安承泽厉声道:“你怎么处理?!明天去把安好给我带到家里来!我教训她!”
安承泽连连点着头:“好的奶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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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哈哈哈……”
回家的路上,安好听着郁飞尘的笑声,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。
“安好!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毒舌的样子了!”郁飞尘一巴掌拍在安好的肩膀上,差点儿把她的肩膀给拍脱臼了。
安好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痛处,随后幽怨的看了眼郁飞尘:“郁大小姐你别笑了行不行?我耳膜现在嗡嗡的,我明天还得比赛呢,你行行好让我歇歇?”
郁飞尘却完全没有一点儿收敛的样子,又笑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猛地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她:“对了,说到比赛,我倒是想起冉秋双了,她今天怎么没来?”
安好继续揉着自己的肩膀,幽怨的又看了她一眼,这才说:“她当然不会来了,这种场合她若是出场了,岂不是摆明了告诉我,她就是和安承泽站在一边儿的?”
“行吧,”郁飞尘点了点头,随后又问她,“对了,我还有个问题。”
“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?”安好撇了撇嘴,很不情愿的看着她,“我可不可以不回答?”
郁飞尘看着她,很无辜的说:“我就是想问问你,你明天百强就要和冉秋双会师了,你是怎么想的?”
“我就随便想想呗。”安好一耸肩,“我无所谓啊。”
她是真的觉得无所谓啊,就冉秋双的唱功——
和安好之间差了一个安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