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子耀是被郁飞尘一路打出门的。
郁飞尘最后那一脚,踹得格外校长霸气。
盛子耀靠在走廊的墙上,哭丧着脸看着紧闭的大门,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。
不夸张的说,如果窦娥没穿越过来,那么他就是当世最最最最最冤枉的人了!
这都是什么事儿啊……
房间里的郁飞尘却根本没心思搭理他。
她把包顺手一扔,就快步跑回到了卧室。
卧室里,盛子濯仍旧那么蜷着腿平躺着,瞧见郁飞尘回来,他微微一笑,随后说:“飞尘,我没事……就是让子耀帮我活动一下腿而已。”
郁飞尘深吸了口气,去到他的床边,小心翼翼的把他的双腿放平,这才说:“你就别为他辩解了,我又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……”
说着话,她直起身子,径直去到浴室,拧了个温热的毛巾回来,仔仔细细的给盛子濯擦着额角的汗水。
看着那细密的汗珠,她忍不住心疼,轻声嘀咕着:“刚才还是打得轻了,看你这疼的……”
她的眼睛里带着些许泪花,显然是以为盛子濯额角的汗是因为疼痛才导致的。
盛子濯看着她,眼底划过了一抹歉意。
他朝郁飞尘伸出手,轻声说:“飞尘,来。”
郁飞尘把毛巾放到一旁,调整了一下他身后枕头的位置,这才俯**,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肩头。
“飞尘,如果我的腿……”盛子濯有些迟疑的开了口。
这么多天过去了,他觉得他必须要告诉郁飞尘他没事了。
不然这小姑娘非得要把自己给折腾死。
只是这实话该怎么说,实在是让盛子濯有些不知所措。
当时也是气极了,不然他也着实不想用这种方式留下郁飞尘,让她每天都这么担心。
现在呢?
人是留下了,不仅留下了,而且死心塌地,估计这会儿就是所有人要联合起来把她从他身边拉走,那都是不可能的。
但问题是,就郁飞尘这脾气,他要是说了实话,会不会……
不等盛子濯想完,郁飞尘已经打断了他的话:“想什么呢你?你的腿会好的,我今儿去找了安好,景爷爷在骨科方面堪称国手,等明天我带你去景家,让景爷爷帮你瞧瞧!”
“……”
完了。
盛子濯现在已经可以预见,他明天看诊之后,被郁飞尘从轮椅上一路踹到护城河里的画面了。
既然预见已有一死,那不如就……晚一天是一天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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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斯年,你说我穿这个可以吗?”安好的手里拿着两件裙子,她扬了扬左手,又抬了抬右手,“还是这件?”
陆斯年放下手中的电脑,看了她一眼之后说:“安安,你穿什么都可以,家宴。”
他们原本是定在昨天回老宅的,只是安好前天晚上跪了一夜,膝盖伤着了不说,也着实太累,因此陆斯年就找了个开会的借口,把那顿饭挪到了今天。
现在,安好正一脸纠结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两件裙子,得到陆斯年这样的回答,她很直接的翻了个白眼,轻哼了一声:“直男没救了!”
然后就一溜烟的跑回到了衣帽间,留下某直男对着自己的电脑一脸懵。
这算是……嫌弃他?
陆斯年皱了皱眉头,抬手拿起电话:“黎炀,把最新的时尚杂志给我送来……全都要。”
十分钟后,安好仍旧在衣帽间里捣腾,陆斯年手里的电脑已经换成了时尚杂志。
看着那一页页各色模特和衣服搭配,他的眉头皱得死紧。
好半晌之后,他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杂志,头疼似的揉了揉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