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飞尘看着她,目光中划过了一抹了然。
安好微微一笑,拿着酒杯就走了出去。
白枫亦步亦趋的跟着她,脸上的紧张仍旧没有消散。
她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,但她知道,这里边的事儿……一定很不简单。
她不自觉的就深吸了口气,感觉心跳得飞快。
安好踩着高跟鞋,步伐轻快的走到了门外。
安家的大门外,正停着三辆黑车,而车子前边,正站着面无表情的黎炀和元凌,他们的身边是一众保镖,没有一丁点儿要让路的意思。
安好的嘴角轻轻勾起,她缓步走过去,轻笑着说:“怎么?听说老夫人来了?您这兴致可真好呢。”
听到她的声音,黎炀和元凌就侧过身往旁边让了一步,给她挪出来个位置。
安好站在他们面前,看着还坐在车里的安老夫人,又抿了口酒之后才说:“我依稀记得,没有给您发请柬吧?您今儿来,是不小心路过,还是不请自来呢?”
她的嘴角始终微扬着,笑容中带着一抹不屑。
她还真是许久没见这位了,瞧着……啧,还是那样尖酸刻薄的脸。
安老夫人冷冷的扫了她一眼,声音中带着浓郁的不耐烦:“你们家的家教可真好!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?”
“长辈?”安好歪了歪头,“是我记错了吗?今年清明节,我有去给我祖母扫墓的,请问,您确定也想让我把您当长辈么?”
安好的笑仿佛冰冷嗜血的刀,完全不打算给人留活路一般。
“你!”
安老夫人被她这一句话就气得脸色发白。
她来这儿,是听说了安恬的病情之后,打算过来添上一把火的。
等她把安恬的丑事公之于众,她倒要看看,安路之该怎么收场!
还有就是,不知道被揭了伤疤的安恬会怎么样……呵呵,想起来还有点儿期待呢!
结果,她怎么都没想到,外人面前一向温和的安路之竟然会直接把她拦在门外。
不管怎么说,她也都是他的继母!
她更没有想到的是,出来的竟然会是安好。
这个混不吝的丫头,她可不会管这些!
安老夫人气得牙根直痒痒,恨不得把安好生吞活剥了似的狠狠瞪着她。
安好全当没瞧见似的,扬手挥了挥:“黎炀,家里有拖车么?这种占了人门前道路的,是不是可以直接拖走啊?”
“安好!”安老夫人终于按捺不住脾气下了车,她怒视着安好,“你放肆!”
“我一向放肆。”
安好嗤笑了一声,满不在意的看着她:“您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吧?”
“把安路之叫出来!”安老夫人用拐杖用力敲着地面,“我倒要好好问一问他,到底是怎么管教的女儿!”
“我爸爸怎么教我,就不劳您费心了。”安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,“我说,您有这闲工夫来我家晃悠,倒不如关心一下您那好孙子什么时候能站起来。”
她说着,仰头喝完了杯中酒,有些不耐烦的抬手挥了挥:“黎炀,赶走赶走,好好的日子,可别给我添堵。”
说着话,她就转了身,慢悠悠的往回走。
仅仅是走回去,她又像是不解气似的,清了清嗓子就唱了出来:“一条大河波浪宽……朋友来了有好酒,若是那豺狼来了,迎接它的有猎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