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来是奴才自己不小心偷听人家讲话的时候，一时不察，被人发现了，为了不被他们察觉，所以只好打碎了一个花瓶脱身。”
宫里面人来人往，发生意外倒也是常事。
卫肃没有放在心上。
“你急着留下暗号让本宫过来，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？”
今日原本他是要出宫的，但是偶然发现了李天留下来的标记，这才以批改奏折为由留在了宫中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，他才发现这宫里面多了许多新鲜的面孔，少了许多老面孔，而且到了晚上，这个处戒备倒是挺森严的。
竟然比皇祖母在的时候还要严密很多，如今父皇病重，宫中的侍卫加强了许多，所以很是森严，这倒是在情理之中，不过在一些没有人居住的宫殿，竟然也有人在暗处守着，这就有点不太寻常了。
李天弓着身子回答：“属下的确是有件事儿要告诉太子，近日宫里面死了好些个老人。”
“接着说。”
“表面上看，他们是生老病死而死的，但是我偷偷检查过，他们是被人严刑拷打而死的，而且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宫中老人，按理来说应该被放出宫养老的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竟然留在了宫里，而且还莫名其妙的死了。”
宫里面一年到头总是要死一些人的，大部分的人都是莫名其妙死的，甚至连尸体都没有留下，所以死人在宫里面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儿。
但是被严刑拷打而死的还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就值得怀疑了，这老人在宫里面这么多年，自然知道的事情比旁人多。
“你可查过那些老宫人的身份？”
“已经查过了，他们有一些是前朝在的时候，刚刚入宫的小宫女或者小太监，那个时候，他们的年纪不过是五六岁，当年先祖攻入京城的时候，皇宫里面的许多宫人都被砍杀了，他们这些年纪小又不懂事的人倒是留了下来，如今已经是年近古稀了。”
前朝二字让卫肃心尖一动，前几日莫沉才与他提起前朝余孽流落人间的事情，如今李天竟然跟他说那些老人和前朝有关，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关联？
“你的怀疑是什么？”
“属下怀疑这些宫人年迈却不出宫，应该是在守护着某一样东西，而他们受尽酷刑，应该是有人想要找到那样东西，这是他们究竟在守护着什么，或者说在寻找着什么，一时间还查不出来，还请太子殿下再给属下一些时日。”
卫肃猛然看向李天，他在宫中这么多年，自然有他生存的道理和本事，他似乎话里有话。
“你可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？”
李天不见慌乱之色：“属下知道。”
“莫沉回京城了，前几日他才刚跟本宫提起有前朝余孽流落人间的事情，如今你又告诉本宫那些人和前朝有关。”想了想卫肃又说：“你在宫中也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查一查，另外多关注一下乐华宫，本宫总觉得这辰贵妃绝对不是大家看到的样子。”
李天先是一惊，太子殿下这话就是说这件事儿十有八九和前朝余孽有关系了，这和他的猜测又相互印证了。
可是随后提起乐华宫，他又有些着急。
在宫中生活这么多年，再难缠的一宫主位他都遇见过，但是却没有一个像辰贵妃这样，整个乐华宫就像是铁桶一样，油泼不进水，浇不透，甚至稍微露出一点马脚就会被追杀，他有好几次都险些丧命。
“殿下说起辰贵妃娘娘说下之前在宗人府的时候，倒是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儿，属下怀疑是驸马的死，好像有些奇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