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萍又想,长家那样的家族,岂是自己,岂是傅家能抵抗得了的?
若是因为自己和女儿叫傅贵犯难,将傅家的前途都搭进去,那就罪过了。
在且说了,谁也不知长家究竟是个什么想法,他们当然是想容仪认祖归宗,可终究容仪不是在他们身边长大,就算认回去了,又能对容仪好吗?
做父母的,总是想为女儿争一口气,不叫她被人看轻,可有些时候,身不由己的时候,想再多也是没有办法。
蝼蚁可能撼动大树?终究是不自量力的。
苏萍害怕他们迟迟不松口,若将长家惹恼了,反对傅家下手,他们又哪里有一点反抗之力?
先前的秦国公府,只是耍了那么一点点小手段,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,长家比之秦家,怕是碾死他们就像碾死蚂蚁一样简单,自己做了那么多孽,遭报应也不怕,可傅贵他们都是心思正直的人,若也被报复了,该如何是好?
不怪苏萍想的远,这也是有例可循,秦夫人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,虽然这两件事也不能混为一谈。
想到此处,苏萍开了口,她说的很快,也很急,像是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一般。
道:“去吧,别想太多,只是去做客而已,他们敢邀,我们就敢去。”
突然的开口还叫傅贵没反应过来,等反应过来了,只怔了好半晌,才开口道:“我是怕他们趁机……这件事,容仪都还不知道。”
苏萍吞咽了口唾沫,眼神微暗,她哑了嗓子,说:“她总要知道的,长家这一回是铁了心的,我们拦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