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仪一番话,胜过表白更让他动心,姜舜骁眼眸微闪,他吞咽了口唾沫,道:“你相信我,不管我去做什么,都会完完整整,平平安安的回到你身边,这是我给你的承诺。”
本来只是两人单纯的聊天,可不知为何,这样说起,忽然就勾起了容仪的伤心事,她忽然想到某些夜里,自己为他提心吊胆的时刻。
容仪抽吸了一声,软在他怀中,抬着头看着他,问:“你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,可我心里清楚,战场上哪有你信里说的那么容易,可我又不敢问,我怕有些话问了不吉利,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,可现在你回来了,我却想知道,这次你去,当真就平平顺顺的,一点事都没发生吗?”
姜舜骁默了,看着她水润关切的目光,顿了半晌,好似无奈一般,叹息了一声,道:“我倒是想拿话宽慰你的心,可我知道,我不说实话,你一定是不会信。与其让你提心吊胆着,不如我就将实话告诉你,可你得答应我,你不能着急,那些都过去了,我如今手好腿好地站在你面前,你就不要为已经过去的事在着急冒火了。”
容仪心口一跳,她镇定了下来,深吸了口气,才说:“你与我说实话,我只想听实话。”
姜舜骁才说:“在外打仗自然不会一帆风顺,只是我毕竟是主帅,下面的人都护着,许多伤害也到不了我身边来,偶尔有些小伤也很快就过去了。在战场上若是不见点儿血,留道口子,那是不可能的,如今,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又添了不少,大多都在背上,被人从背后袭击的,不深,很浅,这些伤口想瞒你也瞒不住。”
容仪惊了一下,她神色古怪,心里想着的是,难怪这次回来,爷都不缠着自己一起沐浴了,夜里也都是早早的熄了灯,黑灯瞎火的,她自然是什么都看不见,以至于过了这么许久,她都不知道爷身上居然还添了新伤。
看她担忧的面容,姜舜骁伸手在她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,而后笑说:“放心吧,我手下那些人也都不是吃素的,哪能让我尽受伤去了?我身上的伤口早就愈合了,现在不痛不痒,只不过是在我身上,为这一次边关之行又留下了一点印记罢了。”
容仪苦着眉头,坐了起来,看着他心疼的说:“你身上不都披上盔甲了吗?怎么会让敌方的剑又挥到你身上去了?”
姜舜骁说:“那天,是敌军夜袭,敌人躲在暗处,我在明处,夜里正是睡觉的时候,我总不会穿着盔甲睡,一时不察,才被得手,不过……那些人也没落到好。”
居然还偷袭?
容仪又惊又怒,下意识的握住他的手,眼神紧张的看着他。
姜舜骁覆住她的手,安抚道:“你也不用生气,那一次,他们可比我们吃亏的多,我怎会饶得了他们?后来寻了个机会,烧了他们两座营帐,他们才消停了几天。”
终究是你死我亡的事,谈不上解不解气的,容仪深吸了两口气,只说:“今夜我替爷擦背。”
姜舜骁宠溺的笑了,道:“你一个孕妇,我要是让你给我擦背,下面的人可怎么看我呀?白婆婆兴许会说道死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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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剑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