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舜骁狐疑地接过小盒子,没有当即旋开,只是问她:“此为何物。”
水仙一点也不敢看眼前这个气质绝佳男人的眼睛,她呼吸有些急促,吞吞吐吐的说:“这是香沫,是这里独有的香沫,但凡是在这儿找过乐子的人,身上必得沾点儿,寻常是闻不出什么的,可是方才带您过来的那个小二,他的鼻子灵敏非常,这个味道虽淡,可若是他近您身闻不到,您怕是不容易出去了,上……上次来了个客人,只陪着喝了些酒,并未……,咳!被那小二知道了,人就没能离开这里了,这里被把控的很严,不止是我们,还有来往的客人。”
其实水仙不懂,这个香味确实很淡,寻常是闻不出什么的,但它还有一个名字,叫做睡情花,事情花的特质就是香味极淡,但若在人的鼻尖抹上它的汁水,那这股味道就会被无限扩散,就像是种上了一片花圃,花香浓郁,香味近似玫瑰香。
见他蹙眉,似乎不愿抹这东西,水仙有些急,但更多的是羞耻,她垂着头,说:“我这样的人不配伺候爷,只能委屈爷抹掉粉末还好应付,这粉末也不可抹多,只在颈部和手腕上抹一些,就差不多了。”
看她神色为难,姜舜骁淡叹了一声,随即旋开盖子,依她所言,抹了一些在身上,水仙听着动静,心里放心了几分,她又从旁边的壁柜里取出一瓶酒来,看着姜舜骁说:“爷既然来了,便给奴家打赏点酒钱吧。”
说完,她打开酒瓶,取出两只杯子,各满上一杯,却没有往姜舜骁面前递,她一口一杯,辛辣的水流划过喉咙,她痛苦的闭了闭眼,又满了一杯,走到姜舜骁面前,双颊应饮酒而泛红,她动作小心的用指腹沾了点酒,告了声罪后,在他身上抹去,将酒水抹在他身上。
起初姜舜骁还不明白她的用意,只以为她当真是想要些赏钱,可当她把酒水抹在自己身上,那一刻姜舜骁才明白,她此番是在做什么,两人在房中耽误的时间实在太久了,说话的工夫占到些时间去,而这期间,必得做些什么,喝酒是最好的借口。
心中感叹她心细大胆,又想着此番进来各处都严格把关,想来水仙对此处也是十分了解,不然也不会有这样一番动作去迷惑人,不愿与她为难,也不想自己过快暴露,姜舜骁干脆拎起酒壶,爽快的喝了小口。
水仙微微讶异,但很快就明白了,她笑了笑,说:“多谢爷。”
酒不入口,算什么喝酒呢?
原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,可却没想到水仙的行为比姜舜骁想象的要更为大胆,也更要缜密。
当她喝到半醉,走到床边,一件件的脱衣裳时,姜舜骁瞬间就想到了她要做什么,连忙背过身去,而这时,已经喝醉的水仙显然想不到那么多了,她只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什么,顾不上羞耻,也顾不上脸面,她光溜溜的躺倒床上,将被子拉过肩膀,声音颤抖的说:“爷捂上耳朵吧,莫叫一会儿的污秽脏了耳朵……爷莫怪,实在是这里的人都是畜生,我们接过客后,他们也会检查,若是什么也没有,遭殃的还是我们。”
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,她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,到后来,她已经不说话了,姜舜骁脸色铁青,背对着她站着,而水仙在床上也不好受,她咬紧牙关,不想发出羞人的声音,可她知道,自己必须将声音放出来,一点也不能藏着,像往常一样。
等到水仙毫不保留的时候,姜舜骁做不到视若无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