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仪没做过姐姐,可是如今当了母亲,和以前那个小姑娘可是全然不一样了,从前的她谨小慎微,多说一句话都怕累赘,说错了惹人生厌,而今,面对秦夫人,她也能泰然,与她交流也不怯场,甚至还颇有几分长辈的意味,与之侃侃而谈。
这样的变化并非是一朝一夕,也是需要有人给她足够的勇气和底气的。
秦夫人抿了口茶,说:“这话说的我就要为长乐打抱不平了,长乐向来是个惹人疼的孩子,哪里会失礼让人操心呢。”
闻言,容仪只笑笑,并未说话。
气氛说冷就冷下来了,长乐在一旁都要尴尬的连喝了几杯茶。
面对此况,秦夫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,她知道,傅容仪就是故意冷着自己,想让自己知难而退呢。
她越是如此,自己就越不如她所愿,再且说了,目的还未达到,怎能就这么走人呢?
秦夫人便看向长乐,说:“今日大雨,正好无事,不如,你就跟我去我那边坐坐,我呀,还有许多话想同你聊呢。”
长乐有些为难,倒不是她想去,而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。
拒绝一个人并不难,难就难在这个人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男人的母亲,而且自己当初对她不如现在这般冷淡,忽然间就变脸,也显得太刻意了。
长乐只说:“我今日怕是没那么闲,我姐姐这边离不得人,我得在旁边看着。”
秦夫人讶异的看了容仪一眼,扫了眼她的肚子,笑说:“我看你们带的丫鬟仆子也不少嘛,有这么多人看着你还不放心?”
容仪始终不语,长乐只好自己回绝,说:“我略懂点医术,在姐姐身边多少能帮衬着点,姐姐如今月份大了,陪着我上山来一趟不容易,我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。”
秦夫人更讶异了:“你还懂医术?”
长乐笑了笑,说:“略懂皮毛,偶尔能派上用场。”
容仪这才出声,笑看着秦夫人,说:“想来夫人是有什么私密的话想与长乐说,我在这里倒是不方便了。”
私密的话?她们之间能有什么私密的话,这话说的倒是有些挖苦人了。
秦夫人便说:“嗨!左不过是我家阿瀹小时候的事,想起一两桩趣事,想讲给长乐听。”
容仪这下笑的更愉快了,她说:“既然事秦公子的事,想来我知道的也不在少数,我小时候也算是和秦公子和秦小姐一同长大的了。”
言外之意,长乐若是想知道什么,从我这里也能知道,倒也不必你来白费功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