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次,便是酒坊的服务一定要到位,想到这里,容仪脑海里涌现了一个新的想法,她要做一个十分庞大的记录册,不管是初来的客人,还是常来的客人,都要将其喜好摸得一清二楚,将其酒量也要掌握住。
饮酒本就不是为了拼命的,是闲暇时,品一壶小酒,捧一本雅集,浮生半日闲。
若是因为喝酒而闹坏了身子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
将这些都记录清楚后,容仪靠在椅背上,缓了缓,浓密的睫毛覆盖下来,像一把小扇子遮住了她的眼神和情绪,手指漫不经心的在扶手上敲着,挺直了背此刻也觉得有些酸涩。
起身去榻上趴了会儿,闭目养神,忽然想到爷,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消息了,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。
他的事总是不能问,不能说的,只是这样一来,她连他最基本的消息都得不到,最基本的安全都不能知晓。
虽然知道他天生神将,在战场上哪怕九死一生,也能平安回来,可是到底是上了战场的,实打实的开了战,谁能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。
容仪又叹息了一声,手指扣着软枕上的绣图,声音哑哑的说:“你在干嘛呀……都这么久了,一点消息也没有,我担心你呢。”
说完,又将眼闭上,假寐片刻,而后起身,抻了个懒腰,又伏于案前,看着白纸黑字绞尽脑汁。
这个时候,苏萍过来了,容仪一愣,自己这段时间忙了起来,确实好久没见过家里人了,便起身去招待。
着人上了碧螺春,又端了两盘冰镇瓜果,自己也闲下来吃了两块西瓜。
苏萍笑看着她,见她脸色不佳,问:“这些日子在忙什么?瞧你的样子,像是没休息好。”
容仪说:“倒是休息好了,只是这段时间一直在动脑子,难免显露疲态。”
“动脑子?”
容仪也没准备隐瞒她,说:“我和大夫人准备一起开酒楼,已经筹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,现在酒楼在修建,我便在琢磨配方和未来开业的事。”
苏萍吃惊:“这事你爹有经验,怎么不去问他?”
容仪笑了笑,说:“左右都是和大夫人一起商量行事,到没有遇到太过棘手的,便没去劳烦爹爹。”
“这怎么算劳烦,你爹挺想你的,但家里又一直很忙,今天稍得空闲,就让我来看看你。”
容仪说:“生意重要,家里要是太忙就不用来看我,我若无事会回家去的。”
苏萍摆了摆手,说:“哪能让你来回跑,这么热的天,不过,你这是真凉快。”
眼睛又瞟到她在吃冰镇的水果,忍不住说了句:“虽然天热,但这生冷的还是少吃些,女子本就容易体寒,到时候若是害了别的,就难受了,每个月那几天,可是要受罪了。”
容仪放下叉子,笑眯眯的说:“我还好,没有疼过。”
苏萍笑容微顿,眼里有化都化不开的失意尴尬。
容仪又说:“不过这冰的确实不能多吃,现在不疼不代表以后不疼,还是要多注意,娘你……如今还是这几天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