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她们到相处成姐妹了?我成了多余的人?”
候府茶室内,姜舜骁与谢昀对面而坐,蹙起眉头不可置信的问。
谢昀带着笑,看了满眼的戏,说道:“目前看来是这样的,容仪还是讨人喜欢,连你的小妾都能让她拿下。”
顿时,姜舜骁的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,他放下茶杯,一脸难言的愤怒,道:“说来说去,我倒成了跳梁的小丑了。”
谢昀看了他一眼,说:“说到底,我也觉得你的反应有些太过了,如你所说,她只是想让你去将话说清楚,并非是想让你去那边安抚别的女人,你给她扣上那么多帽子,她岂能不委屈?”
被这么一说,主要是也被晾太久了,姜舜骁也有些莫名,以为是自己反应太过的问题,他道:“我只是气不过,她处处都为别人想好了,却忘了本质上她们是什么关系,她明明都不了解那个女人,却能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行了善,就能有好回报。”
说罢,脑海里又浮现了一张已经记不太清的脸,他沉下口气,说:“在后院里挣扎的女人,要么争宠爱,要么争孩子,没有宠爱的想要孩子,没有孩子的,便想尽办法要怀上孩子,先前我院里有个通房,后来抬成了姨娘,本是想着如此就是给她的交代了,却不想,人家自己心有不甘,她不甘心安宁的生活,与我要求想要一个孩子。”
说到此处,心情也有些沉重,他说:“若当时我没有遇到容仪,或许给她一个孩子也无所谓,我也养的起,可我对她确实没感情,一来不想用孩子困住了她,也不想她得到了又想着更多,我没答应,后续也惹出了一大堆事,后来她不在了,我也从未想过要在纳妾,我不乐意身边躺着的是一些庸脂俗粉,只顾取乐不想其他,可对容仪,我从一开始就势在必得,有了她,心里也有了一块安稳的地方,这话与旁人说,旁人或许不信,可与你说,你一定能懂我。”
谢昀点了点头,这是自然,他们俩都不是寻花问柳之人,若是,孩子也不会只有这么几个了。
“我气就气在,她明知我对她的心意,却从来想的都不是如何爱我,留住我,我宁愿她对我不要那么放心,偶尔提防一些,我也乐意。”
谢昀喝了口茶,轻啧了一声,而后笑着摇了摇头,说:“果然是当局者迷呀,你当她是不在乎你,恰恰想错了,她正是放心你,自信你对她的爱,所以,她才会有这样的底气,与其说她对那位公主在乎更多,到不如说是同情更多,你与她成亲这么多年,相识这么多年,难道还不了解她的品性吗?她温雅、善良又感性,这样的女人,所以她对你的朱姨娘才会共情,从而愿意为她着想考虑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怎么不觉得,她这样做是因为可怜朱姨娘呢?你们相爱,她一来就注定是外人,注定不幸福,明知她处境糟糕,难道你希望容仪是一个幸灾乐祸,看到旁人受难躲在一旁偷笑的人?她显然不是,否则,她身边阿满那个徒弟,就不会有了。”
姜舜骁被他说的有些明朗了,他并非不懂,只是看着她那样无畏的模样,更怀疑的是,自己在她心中,是不是可有可无,她可以打发自己去看小妾,那她究竟有多在意自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