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书房时,书房黑漆漆一片,姜舜骁烦躁的点上了烛火,而后坐在桌边发呆。
过了半晌,他唤小乘。
无人应声。
渐渐的有些不耐烦,又高声喊了一声,此刻,屋里传来一丝往日没有的幽香,夜色朦胧下,这股异香格外催人情动,姜舜骁的心瞬间绷紧了。
是疏于管教了,招懿院竟还养了还打这种心思的人,眼里瞬间充满暴戾,他捏紧了拳头,敏感的察觉到后面有人走近,尽管步伐放的很轻。
随后一只手搭在他肩上,一股酒香就从身后传来,那娇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:“官人动这么大的怒火,可是对妾身不满?”
熟悉的声音让他放下了警惕,瞬间松了口气,方才他还真当是哪个不要命的敢私闯他的书房。
但一想到两人还冷战着,一时间还没想好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她,故而绷紧了神经,一声也不吭。
容仪知道,哄人是门学问,从前都是自己被哄,如今要哄他,自然要如同长青教的,完全放下面子里子,摆出态度来哄。
且哄的又非外人,而是朝夕相处的官人,那自然……什么手段都可。
纤纤玉手从肩往胸膛上抚去,她靠近紧绷的男人的耳边,呵气如兰,道:“官人不理妾身,想来还是气妾身。”
一口一个官人,一口一个妾身,这完全不是平时的她,更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。
天知道,她喝了多少酒才打开自己,去做这些来取悦他。
这也是长青教的,对于真心爱自己的男人,道理都是浮云,唯有两人真心实意的触碰才是真。
是以,唯有抛却端庄,抛却羞怯,没有哪个男人喜欢死板的女人。
姜舜骁只觉得浑身酥软,他受不了她这样的撩拨。
看他毫无反应,容仪并不气馁,都斗气了这些日子了,能一瞬间就哄好也就怪了,她转了一圈直接坐进他怀里,满怀幽香扑鼻而来,姜舜骁这才看清了她的面目,顿时眼红气沉。
容仪今天是真的喝了不少,不然她绝对不可能穿这身衣服。
这件通体鎏金透明,泛着暖色光调的寝衣,绝对不适合睡觉穿,上面串的光洁的珠粒只有美感,还有一丝诱惑,这种衣服做何用,夫妻之间心知肚明。
当然,这种衣服也不是容仪买的,正是眼前这个紧绷着一言不发的男人,在去年他的生辰时买的,当然他强烈要求容仪穿上,容仪过于羞怯不愿意穿这不端庄的寝衣,就此作罢。
一件衣裳丝毫不会影响年轻夫妻俩的热度,可穿上了,感觉又不一样。
姜舜骁到底是个正常的,血气方刚的男人,再加之他本身对这事就比容仪热衷,此刻看着眼前的光景,自觉暗道:古人所说‘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’绝不是耍流氓。
此刻的容仪披散这头发,只用一根银钗固定住,双耳光洁未带耳饰,脖颈上带了一串细小美观的珠子,手腕素净,任何弧度都勾人心魄,脸上竟还带了薄薄的妆容,在此刻的灯光下尤其妖艳,唇瓣朱红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