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容仪一个人回了长家,原本应当是夫妻二人一起回的,可这日姜舜骁也不得空,对此,容仪并未多说什么,男人事忙,她是能理解的。
回到长家,自然是被当宝贝似的疼着宠着,但等到下午了,还是得回来,走的时候都还依依不舍,容仪知道,并非是多愁善感,而是这些日子风雨飘摇,他们也都担心着。
王府里来了个不速之客,这件事他们也都是知道的,只是,这毕竟是王爷的私事,作为儿媳,容仪也不能多说什么,回去以后,也只有大夫人问了一句,得了她一个笑,便没再说什么了。
只是提醒她,许多事情看似巧合,但若是在不恰当的时候发生了,就不是巧合了,要她万般注意,切莫要分心。
便是没有见过阮初音这个人,便是不曾多问,便是外面的人也都知道,这个人的来头不小,也不简单。
朝堂之上,风云变幻,总归都不是简单的,这些事情,深闺中的妇人或许难能知道,但是,长家的人想必知晓的事情只多不少吧?所以,他们看着自己才会那么忧心、焦虑。
回去以后,孩子们又将她缠了半晌,只一个劲的问她,回到长家去,外祖母一家有没有念着自己,容仪被他们缠的发笑,轻叹了口气,同他们说着话,时间一晃一晃就过去了。
凌儿是最晚回来的,她一回来就往容仪怀里钻,容仪将她拎出来,轻叹一声:“你这皮猴,又疯哪儿去了?”
凌儿说:“没疯呢,我是去看小邋遢去啦,秋心说,小邋遢有宝宝了。”
容仪讶异:“那,宝宝在哪儿呢?”
凌儿严肃的摇摇头,说:“可不能呢,宝宝太小啦,不能离窝的,万一被风吹着了,就会拉肚子,会拉死的。”
刚出生的小狗小猫,确实吹不得寒风,容仪便说:“那你也少去看他们,等日子久了,他们再长大些了,你再去看可好?”
凌儿想了想,随后点了点头,老成的叹息了一声,说:“娘亲放心吧,我会对他们负责的。”
容仪笑笑,瞥见她怀中鼓鼓囊囊的,问:“你在怀里藏着的是什么呀?怎么鼓鼓囊囊的?”
凌儿想了起来,忙将怀里的东西给她,是一个香包,她说:“这是我刚才回来的时候,一个丫鬟送我的,我闻着可香,就留下了。”
容仪蹙眉:“丫鬟送你的,是哪个丫鬟?可还记得清楚?怎么放才回来没和娘说呢。”
凌儿脸微红,说:“刚刚回来见到娘亲有些兴奋了,这才忘了说。”
容仪轻瞪了她一眼,而后说:“你这记性啊,可是忘了娘曾说过,旁人给你的东西,第一时间就要拿回来交给娘的,你就这么收下了?也不怕是那别有用心之人给你的?”
凌儿被训的苦下眉头,忙道:“可我现在给您了,给您了还要挨骂呀,娘快快放过我吧,我也没有一直拿在手上……”
容仪看了手里的香包一眼,交给了一旁的茯苓,嘉韫看着,问了句:“这个香包是有什么问题吗?为何不能给妹妹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