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生活起起落落,只要人心向善,愿意往好处过,甜总是要大于苦的,有些时候,看着孩子们,容仪就觉得这一辈子值了。
养育孩子的乐趣是为了传承,更在于此,抚慰心灵,参与一个生命的成长,这种感觉,不当父母是很难体会的。
容仪看着乖巧的二女儿,拉着她的手,她的这个女儿,总是乖巧懂事,叫人心疼。
人都怕叛逆,做父母的更怕孩子叛逆、不孝,但有些时候,看着过于乖巧,什么苦闷都先自己尝过了,尝过之后压着不说,不叫人担心,这样的孩子更叫人心疼,恨不能她也自私一点,将坏情绪都表达出来,不要憋着自己。
这一日平平静静的过去了,向西苑那边暂时也没什么问题,看着阮初音的人说,她这一日便只是坐在家中,绣绣花,做做香,安静的紧。
接连过了三日,那阮初音也都是不争不抢,只是送出去了几个香包,很得下人的喜欢。
而这其中在第二日的时候,王爷便做主给了她两个丫鬟,那两个丫鬟,据容仪所知,正是当初在府里传闲话的两个人。
得知这两人去伺候阮初音以后,容仪觉得,此事变得有趣了。
这府中为过年裁的新衣,都是同一时间统一报去了拾衣局,紧赶慢赶已经做出来了一些,包括长公主、王爷,他们的新衣也都已经做好送过去了,但是新来的人却是没有,不过,这也不需要容仪去操心,据说王爷已经自掏腰包,去给她买了两套现成的新衣。
得知这个消息,容仪冷笑了一声,并未说什么。
总归是他的妾室,他愿意疼着,宠着,便由着他去吧,只要这人在眼皮子底下,且看他会做什么,总比放在外面难以掌控来的方便。
姜舜骁看她微冷的表情,说道:“这几天看你,脸上都没个喜色。”
容仪抿唇,看了她一眼,说:“哪有?你白日里在家的时间少,也看不见我高兴的时候,快别说我了,现在你又是怎么安排的呢?快要过年了,你却还是这么不得空。”
姜舜骁轻叹了一声,看向外面,说道:“今年这个年,怕是不会过的那么安宁了,边疆不太安宁,我兴许……”说到此处,他眼神微暗。
容仪心里一沉,下意识的拉住他的衣袖:“怎么呢?总不会叫你这个时候再出京城吧?”
姜舜骁回过头来,深深地看了容仪一眼,语气有些无奈:“你可知道,那十年我为何一次都没回来过?边关战事确实吃紧,可也不至于忙得连回来一次的功夫都没有,那时候形势严峻,便是无仗可打,也得留在那里警戒防备,历来如此,边关从来都缺不得人守着,只是这些年休战了,各国都有内情,暂时被绊着,可即便是如此,也不能轻易松懈,尤其是现在,都说不得孟国是真正的安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