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舜骁今日确实比凌儿还要娇,叫容仪心软的不得了,与他说话的时候,声音都软和了下来。
他说:“你相公我可是个多面人,小娘子还得多来了解了解我才是呀。”
容仪抱住他,轻叹了一声,说:“你这样同我说话,像凌儿一样,总让我觉得你是在外面受了委屈,想回来找我安慰的。”
姜舜骁没有说话,只是将她抱着,无声叹息。
怎么不算受了委屈呢?今日平白无故在朝堂之上,听着那言官将自己的父亲从头到脚批判了一顿,虽说不是说的自己,可他说的却是自己的父亲,听在心里又怎么能好受呢?只看着父亲被痛批的没有颜色,心里也愈发难过。
容仪也想到了,不管家里的事再如何糟心,可出这事的是自己的至亲,这心里怎么着也不能觉得快活,事不关己。
她温声说:“别担心,别害怕,家里的事就交给我,外面随他们怎么说去,只要咱们家里不出事就好了,家里不出事,外人想说再多也没嘴说,而且,我总觉得父亲是有难言之隐,你知道吗,今天我说要把向西院收拾出来给那阮娘住,他竟也没什么反应就同意了。”
说到这儿,容仪问他:“若是你得了一个新鲜的物件儿,你是想摆在手边儿日日看着好,还是放到天边去,见上一面都麻烦。”
姜舜骁刚要开口,突然反应过来,说:“你这个小娘子,如今说话一个套接着一个套下。我如今都是有孩子的人了,还能有什么新鲜的物件儿值得我多费心思的。”
容仪一愣,随即笑了起来,推了推他的手臂,说:“我没给你下套,当真只是问问你,你防备心怎么这么重呢?”
姜舜骁说:“不是我防备心重,而是待小娘子要小心才是,万一哪句话说的不合适,伤了小娘子的心,我还不知道,那难受的不就是我自己了吗?”
说罢,两人笑闹了几句,姜舜骁才说:“你说的这件事确实怪异,这些日子父亲长时间都在外头和那个女人在一起,看样子是离不开她的,如今要将人接到府上来了,按理来说,应当是把人放得越近越好,你不仅没允许她住父亲的后院,还将人安排在‘千里之外’,小娘子啊,你就不怕王爷记上你一笔?”
听出他话语里的取笑,容仪满不在意,说:“若因为这件事父亲大人当真记恨上我了,那我就把你推出去,说这件事原本是你安排的,你刚才还说呢,父亲大人给我面子,是看在你的面子上,这么说来,你的面子比我这个做儿媳的面子要大一些,所以,我要合理利用你的面子,相公你说是吧。”
姜舜骁闷声笑了,握住她的腰,看着她漂亮的眼睛,暗说了句“小妖精”,又道:“那到时候我只好和咱们的父亲大人说,您大人不计小人过,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。”
容仪哈哈大笑,随即自信的说道:“不过,我想这都是我们多虑了,我看父亲大人今天的反应,是不会找我秋后算账的,为了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女人和自家人翻脸,这多不划算呀,毕竟,我可不是长公主,长公主爱着他,才会任由他去,我这个做儿媳的,要美貌有美貌,要才能有才能,要多贤惠有多贤惠,走出去,走到哪儿都是会叫人夸赞的,父亲大人他也没有理由来挑我的不是,你说对吧?”
看她这骄傲的小表情,姜舜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,突然在她唇上啄了一口,闷笑问道:“难不成是进咱们家久了以后,你这脸皮也越变越厚了?”
容仪眨着眼睛,无辜的看着他,还捏了捏自己的脸,说:“不厚呀,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?你难道不认同吗?”说到最后,容仪眯了眯眼,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问。
姜舜骁忙表明立场:“小娘子说的自然都对,我怎么敢不认同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