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舜骁听着好笑,问她:“我对他们还要怎么好?难不成要我亲自动手喂他们吃饭,喂他们喝水?”
说的什么,那个画面就涌上来了,想一想他喂小乘吃饭的样子,容仪一阵恶寒,连忙摇头,说:“那还是算了吧,你一个爷们儿做这些,会让人觉得不正常的。”
姜舜骁哼笑了一声,正要说什么,那边玉衡已经端了茶水来,身后还跟着笑的不值钱的小乘,端来了许多糕点。
容仪看到玉衡,说:“玉衡,你还记不记得,有一回昕蕊带着凌儿在外头玩,掏了一个马蜂窝,被蛰了一脸的事儿。”
说起这件事玉衡就想笑,但爷在这儿,再想笑也憋了憋,说:“夫人,那可不是昕蕊和三姑娘刻意去掏的,是不知道哪个野小子拿弹弓打了蜂窝,正巧两人走到那处去了,叫那些蜜蜂追出来蛰了满头的包,好在昕蕊一把把三姑娘护着,愣是没叫她露出一点肉来,否则您就要心疼了。”
容仪笑笑,随即板脸,说:“那昕蕊被蛰的好几天都没精打采的,我也是一样心疼的啊,你们不管是谁受了伤害,我都会很心疼的。”说完这句话,还很刻意的看了姜舜骁一眼,像是再说:听听、听听,看看、看看,多学学我吧。
玉衡也很懂夫人的心思,附和道:“夫人是最疼我们这些小的了,平日里什么好吃好喝的总是不会忘了我们,奴婢们私底下还会说呢,在这京城里,上哪儿去找像夫人这么好的主子呀。”
听这主仆俩一唱一和,姜舜骁笑了,抬头看着小乘,轻咳了一声。
自己带着的人,一个眼神,一个动作,就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
小乘更要圆滑一些,说:“咱们主子也是天下最厚道的将军了,别的将军对手底下带出来的士兵,可没有主子那么好的待遇,惠及三代不说,每年都还会有伤势补贴呢,主子和夫人都是这天底下心最善,重情义的主子,所以才能结为夫妻,情深不移。”
一番话,着重夸赞了自己的顶头主子,同时也把两个人说的都听着舒服极了。
闲扯了一会儿,小乘和玉衡退了出去,室内又平静了一会儿,姜舜骁说:“看来得早点让他们两个完成婚事,他们俩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。”
容仪对此没有异议,说:“我给玉衡准备了一些嫁妆,还从我的私产李为她购置了一套两进的院子,充做她的私产……”
“等等。”姜舜骁出言打断了她。
容仪微怔:“怎么了?”有什么不妥吗?
“你给她购置院子,这我没意见,为何是从你的资产上,不从我的账上出呢?这些都归你管,你为何不从家里的账上直接出。”
容仪松了口气,她还以为什么呢,抿唇笑笑,说:“这有什么区别吗?不都是一样的,只是玉衡对我来说意义不一样,我想自己为她做点儿什么。”
姜舜骁知道自己这个妻子是最重感情的,即便如今她的身份与以前大不一样,但提起幼年时常伴左右的那些玩伴,还有曾经帮助过她的人,她依旧心存感激,不会因为如今的云泥之别而产生距离。
在她身边伺候的这些人中,除了茯苓以外,她与玉衡的感情是最深厚的,这是从打一开始,两人就有了很深的联系,玉衡要成婚,她会准备一笔丰厚的嫁妆,甚至是给她购置一套宅院,这些都算不上是夸张。
姜舜骁说:“你想为她做点儿什么,拿府上的钱给她做不是一样的吗?你我夫妻二人早就成为一体了,还要分得这么清吗?”
容仪怕他误会,忙说:“我不是有这外心,毕竟购置一套宅院,要选好的地段,选好的构造,再配一些精美的家具,这些都是费银子的事儿,我自己拿得出来,自然是要我自己给的,我身边伺候得我心意的,就这么几个,她们的婚事我自然都不会马虎,玉衡的给了,将来其他的人也是要给的,明明总总算下来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,我哪里能拿家里的账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