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问题,容仪没有回答,白婆婆代答了:“许是李公子心中有姑娘,当殿下问起他预备如何处理时,不管他先头将自己撇的有多干净,在这一刻,他却说要纳姑娘,言语间多是对姑娘的怜悯,他更是说,若有惩罚,一律冲他去。不要来为难姑娘你。”
多好啊,听着让人感动,若是没有前面那段话的话。
“他怎么说?”
白婆婆微微一笑:“恕老奴没听明白,姑娘这问的,是哪句话?”
李可冉方才因为激动而红了的眼眶,在此刻兜头泼下来的凉水中变得清冷:“他如何将自己撇干净的?”
听她问这话,容仪松了口气,还好,还没有到不可救药的地步,白婆婆作为她的心腹,自然是知道话该怎么问当下便说:“李公子说,是姑娘求到他跟前去了,因家中有难,姑娘对他表明心意又穷追不舍......总归,先头主动地,是姑娘你,而他,确实是被利用,受了蛊惑了。”
登时,李可冉脸臊的烧红,她穷追不舍?当真是为了撇干净自己,什么瞎话都敢说。
“不是这样的,不是......”
容仪打断了她,眼神变得冷冽起来:“怎么不是?他有什么可说谎的?以他的能耐,更好的不是找不到,若不是你对他死缠烂打,又在他面前以家事为由扮可怜,他又怎会做出这等事来?说起来,这都是你在引诱他啊。”
听着世子妃突然就不近人情的话,李可冉的心瞬间凉透了,手脚发麻的看着世子妃,干涸的眼泪又夺眶而出,她扑通一下跪了下来,颤着声儿解释道:“民女不敢撒谎,是!民女是主动接近了他,可最初的时候,分明是......”
这话羞于启齿,床榻之间意乱情迷的事,她要如何开口才说的明白?
那个该死的,就是料定她无法说出口,才这样心安理得的将自己置身事外,他是一点也不怕被打脸,也是了,他怎么会被打脸呢?这种事情,怎么说都是女人吃亏。
呵......现在才想到这一点,为时已晚呐!世子妃说的是,这天底下,万金难求后悔药,从一开始就走错了,也不会有人给她反悔的机会。
见她如此,容仪神色依旧,冷酷无情,道:“你若想狡辩,我给你机会狡辩,怎么话到一半,又不说了?”
“不!不是狡辩,我说的都是事实,男女情事,我无法宣于口,但总归不是我引诱了他,他一个大男人,手段之多根本就是我对抗不了的,那时,只是那时,我与他都是你情我愿的,绝无半点引诱,即便我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,可我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我哪里敢......”
制大 z.com 制枭。这种事,若不是李修主动了,她还能主动脱了衣裳站在他面前?秦楼楚馆的人才会做的事,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。
容仪看了她许久,才问她:“你觉得,若是上了公堂,大人是会听你说的这番话,还是信李修的话。”
若说方才是兜头泼了一盆凉水,那现在,无疑是在她身上倒满了蚂蚁,毫无缝隙的啃噬她的皮肤,让她承受着惶恐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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