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使小产一事大家都三缄其口,不会有太多风声流露出去,但和容仪十分亲近的人来说,又怎会没有察觉呢?
何之瑗带着余鸢来的时候,容仪早已经能下床走动了,只是脸色不佳,还要用脂粉掩盖。
只是那么一眼,何之瑗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,但也没深问。
毕竟是私事,她若不愿主动说,刻意提起来去问也是叫人挺尴尬的。
“今日倒是稀奇,你们俩怎么想起来一起过来找我了?”
看着何、余二人,容仪抿唇微笑。
余鸢笑说:“这还要感谢殿下当日的牵线,才叫我认识了这个好姐姐。”
看她们神思愉悦,相处的很是好的样子,容仪会心一笑,只说:“如此就好,在这京城内,能多交些朋友总是好的。”
何之瑗说:“说的不错。我以前丢掉过太多的机会,如今想一点一点捡起来,都已经变得十分困难,倒是你,每一步都走得踏实稳重,这一次去曲沙县的算是把名声打出去了,我娘前几日和京城的几位夫人去茶楼吃茶的时候还谈起过你呢,如今京城的人对你那都是赞不绝口。”
容仪笑了笑,说:“传出去的话总是有些夸张的,也不尽然都是我做的,曲沙县有一个好县长,若不是有他,我过去也没有用,只会有诸多不便,更加困难。”
余鸢接口言:“这个我们也听说了,听说陛下大赏了郭县长及其夫人呢。”
说起这二人,容仪想到刚回来的时候写去的信,后来自己一倒下,“兵荒马乱”了一阵后,直到自己安稳了些许,才得知他们的消息。
在这次事情过后,郭之乡有隐退之意,想带着妻子去求医,信中也有说起,如今郭夫人只能卧榻让人伺候,那样一个温润的女人,落到这一地步,实在令人不忍。
容仪深深地叹了口气,说:“此番去曲沙县,所闻所见颇多,让我感触颇深,早前的时候,我还感叹过命运不公,老天待我刻薄,但再将别人一看,真觉得自己这样已经是很好的了。”
何之瑗见她情绪低落,想来是忆起过往,又增烦忧,逗趣的说了句:“你过得这样好,还尽说这些话,可叫我无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