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孟律法不讲父债子偿,但若父辈有人做了大恶有了案底,对后辈也是会有影响的,所以,容仪不给她画饼,不骗她,也不做绝对的保证。
其实,余夫人又何尝不知道呢,有些话问出口都知道那会是废话,可还是想博得那一线生机,去问一问,也许能行呢。
“你倒是一点都不肯骗我,你若一口应下,我是不可能信的,你这样说反而叫我放心了。”
容仪松了口气,她知道,自己这一步是走对了。
“我大儿早就死了,二儿生的和大儿一般,不学无术,是个纨绔,只不过没有他哥当年那么荒唐。”这也是因为当初余小生的死让他们都怕了,这才收敛了一些。
“小三爱念书,不曾掺和家里的事,老幺折腾古董玉器,对他爹的事也不上心,说起来,我生了四个孩子,只有老大,顶荒唐,他是有本事的,若他当年没死,将来也会继承他父亲的家业继续做下去。”
她这话说的,从听感上一点儿都不像是在说自己的儿子,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,有一丝淡漠,但容仪却听到了她语气中的无奈和心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