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仪自然知道那段时间因为这些事,任谁听了都是摇头叹息,更没有人相信,一群女人能做出什么大事来,在他们浅薄的认知里,祈明会的存在,不过是多了一个理由去搜刮他们的家产罢了。
但她实在不知道皇上面临的压力竟这样大,此刻竟都当着自己将这些事说了出来,可见当时被人反对得多厉害。
可是,到了自己这里,也算是顺顺利利的启动了,开始了,没有太大的阻力,原来都让皇上挡住了。
皇后微微侧目,将陛下看了一眼,而后默不作声的转过头来,又看着她从发虚慢慢到坚定的神色。
“自然不会让你一个妇道人家去料理所有事,等你到了曲沙县,会有人与你接头。”皇上如是而言。
容仪听后,哪里敢不依了?经历过一番挣扎后,便道:“幸得陛下与娘娘如此信重,即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臣妾,臣妾定尽力而为,不辜负陛下和娘娘的信任。”
皇上似乎也只是为了得到这句话,微微点头,不过多时,又要要批奏折,便离开了,只余下容仪同皇后在一屋。
面对娘娘,容仪要放松许多,天子威严,即便是自己从未受过他的训斥与责怪,他单单只是坐在那里,就足够让容仪心惊胆战了。
皇后看着她,目光柔软亲和,声音也不复方才凝重,她道:“这些日子料理这些事,你累坏了,人都消瘦了不少。”
容仪莞尔一笑,尽量轻松着不讨嫌,说:“臣妾不敢欺瞒娘娘,做这些事,累是累了点,可也叫臣妾学到了许多东西,见识到了许多事。”
皇后点了点头,说:“本宫听说,现在外面的人都叫你女尚书,这可是对你极大的称赞呢。”
容仪惶恐,道:“臣妾愧不敢当,只是做了臣妾该做的事,这个称呼太贵重,臣妾当不起。”
“你当的起,本宫初初听说的时候,心里实在高兴,高兴于终于有人承认了你,你不再是孤军奋战,本宫将此事丢给你,也将所有的压力一并给了你,你能扛到现在实为不易,容仪,不愧是长家的女儿,也不愧是能降得住骁儿的人。”
容仪被这最后一句打趣逗红了脸,反言:“臣妾倒是觉得与他在一起,他教给了臣妾许多,如今在心态上也慢慢发生了变化,这些事情若是放在以前,臣妾绝不敢想,想象不到有一天,臣妾也能站得这样高,手不抖心不慌,底气十足。”
这样的底气和能耐是过去不曾有的。
皇后微微抿唇,还是摇摇头,说:“在世人眼中,女人总是依附男人而活,这个女人是好是坏,皆是男人的附属,是男人的本事,可本宫不许你这么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