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城的背叛,似乎是在意料之中。
一个太快被降服的国家,野心勃勃的国家,又怎么甘心屈居人下?
对于奉城,皇室自然有它的法子,蝼蚁之城,本不足为惧,当然,令人担心的,也不是他们。
当初既然能将他们收拾下来,如今也不怕他们再起祸事,不过是多费些功夫罢了。
至于,那个远嫁而来的公主,自然也不会有人去找她的麻烦,只有无用之人,才会去寻妇人的麻烦。
况且,此次她也是立了功的,若不是她提前告知,也不能这么顺利。
但即便如此,这一次奉城的作为还是惹恼了皇室,若是收服一个周边小国,个个这么麻烦,还要担心他们过不了太久,又要举兵造反,个个都是如此,那还不翻了天了?
是以,朱苓毓被禁足王府,王府周围也多了几支军队,那不是王府原本的护卫,来自哪里自然不必再说。
但如今这个结果,对他们来说已然是最好的了,不伤及性命,能保下一条命来就是值得。
容仪提了一壶酒去愿宁阁,作为世子妃,想去见一见这个人质,到没那么困难。
只见朱苓毓一袭白衣似雪,赤着足走在铺满鹅卵石的路上,还没察觉到有人来访,直到珠玉一声请安,才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回头时,着实是把容仪惊艳到了。
她五官深邃,适合化那浓艳的妆容,可此刻,她丝毫不加修饰,飘飘长发披在身后只用一根红色束带在腰间打了个结。
那束带本红,又有鎏金丝线打边,是之前容仪送给她的。
“你都被关在这儿了,倒是闲情逸致,好像对你一点儿影响都没有似的。”
朱苓毓走出来,套上鞋子,面带笑容,朝她走去,说道:“不瞒你说,明确的旨意下来以后,我这心里才算真放心了,吃饭也吃得下了,也坐得住了,不用整日提心吊胆,想着上面会如何发落我这个别国探子。”
容仪打趣:“真是胡说八道,哪有探子美貌如花?”
正说着话,珠玉和宝玉搬来了桌案,又拿来两个蒲团,两人盘腿坐在花亭之中,那酒刚放在桌上,朱苓毓看了一眼,笑说:“把我前些日子收到的青山盏拿出来。”
容仪身后的昕蕊也将食盒放在了桌面上,容仪说:“今儿个得空,来陪你好好喝一壶,这酒是刚带回来的,正新鲜,让你尝尝味道,也好提提建议。”
朱苓毓笑道:“你可是正经做酒的人,我哪里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?你的酒向来卖得俏,能拿来让我尝鲜,真是我三生有幸呐!”
听她贫嘴,容仪瘪瘪嘴,说:“怎么听着你这话这么不对味儿呢?你这当真是在夸我吗?叫人蛮不自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