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阮初音和阿节被关的第二天,有一封信送到了阿节曾经的住处,信被人取回来,送到了姜益民书房。
当时为了哄骗阮初音,姜益民确实是病了,只不过是用了药的,看起来严重,但是药三分毒,这些日子咳嗽就没好过。
那两人被容仪关了起来,他也没闲着,这京中四处的暗探,还有该打点的地方,总不能叫一个妇人去做了。
从那两人被关起来以后,他们和外面联系的人、地点、暗号都已经摸得很清楚了,这个时候,外面但凡有消息透进来,便直接送到姜益民手中。
这封信来的时候,他咳嗽刚好了一些,信有两页纸的内容,前一张便是询问阮初音事情办的如何,没有什么暴露和有用讯息,而后一张,待看到后几行时,他瞳孔震动,手都抖了一下。
——京中派来暗查的人,已被驱赶杀绝,有一人中了离心,现下落不明,若是无错,此人应当是安宁王府世子爷,你在王府多探此人消息,若有他消息,立刻暗杀,不要让此人活着回京。
……
这些日子,为了处理阮初音的事,孩子们都多有忽视。
两个大的上了国子监,那国子监离王府是有些远的,但离谢候府却是近的,从前是阿远常来王府,如今,为了方便,两个孩子也经常留在侯府,他们到是有着落了,可怜小的那个,时常一个人在家,许多时候都寂寞得很。
容仪这日让后厨的人做了好些菜来,等孩子们回来,安安心心的一起吃饭。
许是很久没和母亲黏在一起,小的很是粘人,还娇声娇气的缠着容仪喂了好几口菜。
逗的哥哥姐姐都好笑,嘉韫更是说:“真是应该让凌儿早一些去学堂,夫子定会把她身上这些毛病一点一点的纠正下来。”
凌儿看了姐姐一眼,自己吃了好大一口豆腐脑,然后说:“凌儿这样才好呢,二婶婶都说,像凌儿这样的孩子才最可爱。”
嘉成道:“可爱是真可爱,就是娇气了些,缠的母亲都没了脾气,你这样子下去,以后可怎么得了?等你当了姐姐,下面有了弟弟妹妹,可是要担起做姐姐的责任。”
凌儿扣了扣小脸蛋,眨巴眨巴眼说道:“不用以后啊,我现在就是姐姐,二婶婶说我可乖了,是个好姐姐呢,我和元宝在一起玩的时候她都可开心了。”
说到这儿,一直含笑的容仪才说:“你这些日子经常在二婶婶院儿里,娘都还没来得及问你,去了以后可有调皮呀?你二婶婶有身孕,肚子里有小宝宝,可千万不要闹着她了。”
凌儿忙说:“我当然不会闹着2婶婶啦,我还给二婶婶倒水喝呢,不信问秋心,二婶婶都说,有我在热闹一些,元宝也开心。”
闻言,容仪看向秋心,秋心亦笑说:“三姑娘说得没错,自从三姑娘当了姐姐以后,就文静许多,在二夫人院里从不大声说话,连跑都是慢慢的,怕撞了人。”
容仪惊喜的看着凌儿,凌儿也笑眯眯的,一副“快来表扬我”的小表情,容仪说:“凌儿现在真是长大了,都有做姐姐的样子了,娘真骄傲。”
凌儿嘿嘿一笑,伸手去夹面前的小鱼,夹到了母亲碗里,表情甚是乖巧,说:“但我最疼最疼的还是母亲大人,以后,凌儿也给母亲大人倒水喝。”
话音落下,容仪笑意更暖了起来。
她的这个孩子人小鬼大,这些日子冷落了她,也没见她同自己闹脾气,只是娇娇俏俏的同自己撒娇,要宠爱,如今更是知道要疼人了。
养育孩子的乐趣,她初尝,已觉得欢欣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