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日子,皇后娘娘不会单见容仪一个,后面来的人多了,话题岔开了,便都说到别的事情上去了。
甭管外头天灾人祸有多少,这么喜庆的日子,大家也都是高兴的。
谁家在外求学的孩子回了,谁家高升,谁家趣事,在这样的日子里,说起来都显得格外喜庆。
也有人问到了安宁王府,容仪一一笑应,面上总是出不了错的,不过,旁人问一句,她答一句不知,这也不是在诓人,她确实不知。
如今,他家在京中也是正得圣宠的,她这个京中第一夫人,是皇后娘娘的眼珠子,她的姐姐是皇后娘娘的亲儿媳,旁人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谁也不敢与她过不去,尤其是当着娘娘的面,更是与她谈笑风生,只往好了说,不给人心里添堵。
贵人屋里的灶,永远都是热乎乎的,甭担心有什么不妥。
“听我家大人说,这安宁王的世子又出去办事了,这样的时候被叫出去办事,也是独得陛下信任了。”
容仪笑道:“满朝文武皆是陛下信任之人,我家这个也就是胆子大了些,什么活都肯干,陛下愿意信他,我们这些晚辈深深感激呢。”
“都说世子妃有一张巧嘴,能哄的人舒舒服服的,如今一见,果真如此,今日若不是借着娘娘的地方,兴许与世子妃都说不上几句话呢。”
这人容仪并不相熟,但也知道,这是前齐旧臣的家眷,如今,新旧两臣日渐缓和,尤其是谢家,态度逐渐明朗,那些个旧臣也都翻不起风浪来,不会主动的去得罪什么人。
“您说这话,可就真真是折煞晚辈了。”
说笑了一阵,便又都各自分开,各自去办各自的事情。
今儿在屋里,听了满肚子的好话,真真是叫人听得痛快,听得人都要忍不住飘起来。
容仪独个儿时,玉衡小声说道:“如今满京城中,您备受赞誉呢,谁家提到您都要夸上两句,好似真与您相熟一般,今日夸您的那几个,奴婢瞧着都没什么印象,您认识吗?”
容仪微默,而后摇了摇头,说:“有些眼熟,但并不认识,人家说客气话,咱们客气地听着就行,这些东西可千万不要当真啊,现下是家里好过,光景又好,这些人惯会捡着好话来说。”
玉衡对此深以为然,附和道:“这倒是,满京城的人都是带着面具过活的,从前您还是姑娘的时候,对您可没有现在这么温和,如今好的就像是您的手帕之交一般,奴婢到现在都还记得,那个时候,外头那些人是怎么嚼舌根,怎么侮辱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