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黛珑自己是怎么想的旁人未能得知,但她在此处也是坐不下去的,她与容仪二人之间,如今本来就无话可说,除了孩子是她需要求上门的以外,其他的事能避则避,能不谈就尽量不谈。
只坐须臾,便又起身,说是要去外面招待宾客。
没有人拦她,含笑看着她出去。
韩女官也不会一直待在这里,回了话,让她知道大概的情况就出去了。
她本还有话要说,可想一想,对待明白人,不必说那么多,明白人做明白事,明白理,无需多说,该看到的,该得到的,她一样都不会少。
当了半天哑巴的长乐等这两人走了以后,忍不住怨道:“这位县主到底是什么意思啊?前两日才求到你面前,今日就是这么个态度,谁惯的这脾气啊?”
听她这话,莫名有些好笑,容仪轻轻摇头,说道:“倒是不必与她置气,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,她乐意在外面招待,让她招待去便是。”
长乐蹙眉:“这怎么就不算大事了呢?她招摇地像是这件事是她一个人办的,抢别人功劳,出尽风头。”
容仪说:“事是谁办的大家都知道,我也不必去争一时长短,再说了,她也并非是全程没有参与,大大小小的琐事,她帮着也处理了不少,再说了,她如今确实比我还需要有一个好名声,倒也不怪她,若我处在她那个位置,我也会想办法扭转局面,做了母亲的人总是不容易的。”
长乐失语:“你总是觉得她做了母亲尤为不易,你这样想,也只能说服你自己罢了,反正我是横也看不惯,竖也看不惯,她若真想挣个好名头,那就自己去做呀。”&#24378&#29306&#32&#115&#117&#121&#105&#110&#103&#119&#97&#110&#103&#46&#110&#101&#116&#32&#35835&#29306
容仪说:“我知道我对她的态度时常令你们不解,那是因为我太清楚被人误解,被人侮辱是个什么滋味了,那种感受并不好受,她自回到京城中来,一个人带着宁宁,所受的闲言碎语不比我当时少,我那个时候怀着成成和韫儿,无名无份的跟着姜舜骁,外头说我什么的都有,虽然我不去在意,但有些话都骂到耳边了,说是一点都不在乎也是假的。”
“可你那是身不由己,和她能一样吗?她不完全是属于自作自受吗?我知道我这么说你又要替她辩解,这只是她一时糊涂,是因为她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了,分辨不清谁好谁坏,可是,错了就是错了,这不能成为她犯了错,害了人的理由,诚然,被欺骗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,那个男人才是天生的坏种,但我也一点都不认同你如今对待她的态度。”
长乐的性子向来都是爱憎分明,尤其是她和秦瀹再也没有可能的时候,在看待秦黛珑的事上就更客观了。
容仪含笑看着她,并未说其他,只道:“我知道,我当然明白,我也不傻呀?我与她也就只有这一件事的缘分了,以后除非必要,是不会在打交道了,阿乐你要相信我,我与她是自小长大的情分,不管过去有多少龃龉,如今风平浪静,一切都已经过去了,我对她再也没有别的想法。”
她的好坏善恶,都与自己没有关系了。
长乐自己心气不顺,所以方才见了秦黛珑那样子就更没好气了,如今被轻声细语的哄着,气也消了不少,直言道:“我这操心也是多余,虽然说这话有些狂傲,但事实就是如此,她如今虽当了个县主的身份,有皇后娘娘替她保驾护航,但也不过如此了,人的命都是自己一步一步拼出来的,她顶着这么个头衔,一步步如何走得更好,且看她自己的能耐,但在我心中,她永远都不可能越过你去,我也不用担心有朝一日她能翻盘,再骑到你头上去,有姐夫在,她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