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迎妍院后,春柳帕子甩的很响,道:“真是太过分了,小姐跟姑爷说话呢,他竟回都不回小姐一句,什么意思嘛?!”
容仪看了眼外面,虽无人,还是沉着脸提醒道:“你声音小一点,让外人听去了可怎么好?”
春柳看了容仪一眼,又看了眼沉默的小姐,见她没什么反应,想来是觉得自己说得对,便理直气壮了些。
“有什么不敢说的?他根本就没把我们小姐放在眼里!早早的让小姐搬进迎妍院来,让小姐受了多少嘲笑?今天回门也是,也不知拉着个脸是什么意思!”
说完,又盯着容仪泛红的脸,带着几分酸意,道:“你在这里装什么装?你可知迎妍院的下人有多不像话?呵,你现在是滋润的很,这事是没落在你的头上,所以你无可厚非,也不知道替我们小姐想想,她受了多大委屈!”
春柳越说越起劲。
容仪蹙眉,本是不爱搭理她,可见她说的越来越离谱,也忍不住沉下声道:“你要是真为小姐想,就不要在这里无中生有多嘴多舌!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,一进来就叽叽喳喳吵的不行,知道的说你忠心护主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给主子脸上抹黑!”
打嘴仗春柳从来都不是容仪的对手,被她这样一怼,突然语塞了起来。
秦黛珑也沉着脸看了眼春柳,道:“你少说两句吧。”
再说下去,整个院子都是你的抱怨声。
小姐都发话了,春柳连忙收住了声,不敢在多说。
只是不甘的瞪了眼容仪。
秦黛珑揉了揉额头,道:“我头痛的厉害,春柳你来帮我揉揉。”
一听话,春柳连忙走过去站在她身后,力度适中的为她按了起来。
容仪则安静的站在一旁。
空气静了半晌,秦黛珑才发声:“春柳,有些话容仪说的没错,你还是要好好向她学学,你太浮躁了。”
春柳按捏的手顿了顿,嘴巴一憋憋了口气,明显是不服气。
她伺候了秦黛珑那么多年,秦黛珑多少知道她的性子,也不多说怕惹她伤心,她以为,很多话稍加提点就好。
说的太透实在伤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