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是香甜软糯的,容仪扒了一小口,一筷子芹菜夹肉送到她碗里。
容仪愣了愣,对姜舜骁道了声谢,然后默默的将芹菜赶到一边,直将那块肉和着饭吃了下去,被他夹过菜,容仪胆子也大了一点,自己伸手夹面前的菜吃。
姜舜骁看了她一会儿,道:“怎么不吃芹菜?”
容仪顿了一下,道:“奴婢吃芹菜会过敏。”
过敏?姜舜骁挑了挑眉,问:“什么程度?”
容仪:“轻则皮肉红痒,重则浑身起痘,呼吸困难。”
话音刚落,碗里的芹菜就被姜舜骁夹走了,容仪愣怔的看着他自己吃下,“唉”了一声:“爷!那是奴婢吃剩下的!”
姜舜骁瞥了她一眼:“亲都亲过了,爷不嫌弃你。”
容仪:“……”
……
饭后,姜舜骁又让容仪说了些今日逛街时的事,不过一会儿,小乘回来了,看样子是有事禀报,容仪准备退下,姜舜骁却留下了她。
“你也在这,好好听听。”
小乘看了她一眼,笑了笑。
“说吧,怎么回事。”
小乘才道:“主子猜的果然没错,宜州临近浔州,早就被牵连了,这边早就闹起了匪患,地方官员通匪,压榨百姓,这边生意稍微大一点的还好,最受罪的便是小贩,一些小头目专门收取小贩赚的钱,抓男丁扩大匪力,还……对年轻貌美的姑娘下手。”
容仪抖了一下,脸都变了,姜舜骁看了她一眼,知道她一个小女子听这些肯定是会怕的,养在深院的人,哪里听过这些?
“怕了?怕就先回去吧。”
哪知容仪却摇了摇头,道:“奴婢不怕。”
姜舜骁抿唇,冲小乘颔首,小乘才继续说下去。
“那些贼匪作恶多端,宜州的富家都被他们一洗而空,苦家给不起钱,有的只能卖儿卖女,卖给贼匪做苦力做匪ji……稍有不从者就会被乱棍打死,丢进河里连尸首都不留,因为有刺史相护,百姓就是想告官也是无门。”
“可属下要打听那窝贼匪的老巢和头目时,却没人肯说,他们似乎都很畏惧那些贼匪,还劝属下早些离开宜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