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白婆婆,容仪还在暗暗想着她。
这个白婆婆看着像是见过大世面的,她无意间说起的白氏,也好似另有隐情一般,而且容仪感觉到,白婆婆在府中并不同于其他奴婢,不管是穿着还是地位,比一般婢子都要高许多。
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容仪以为是阿满便没在意,直到那股压人气势的身影走到了身后,容仪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不等她转过身来,就被人从背后抱住。
那日过后,他们之间就少有交流,多半是他说容仪听,听却不应,便像是姜舜骁一个人唱独角戏一样,但他没有恼意,反而十分在乎容仪一喜一怒。
两人之间好像在一夜之间互换了位置,姜舜骁成了那个小心翼翼的人,容仪到摆起了架子,纵使在容仪心中她并没有摆架子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,但在阿满这些外人看来,直认为她是给足了主子黑脸。
姜舜骁一身寒气,身上还有一股异香,容仪拿开他的手,转过身看着他,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他亦低下头,温柔的注视着她。
“今天,都做了些什么?”
容仪眉眼之间淡然无颜色,道:“陪着万姨娘说了会儿话,感谢了那日给奴婢看身子的白婆婆。”
姜舜骁“嗯”了声,低着头抵着她的额头,声音低而轻的道:“身子可还疼?”
容仪诚实的摇了摇头,眼里有些不自然,道:“已经不疼了,白婆婆给的药很好用。”
姜舜骁轻轻笑了声,突然说道:“明天,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,那个女人来找你不管说什么都不要理会。”
容仪微愣,心里想着怕是要整治林刺史了,但也有些诧异竟会如此之快,心中所想并未表现在脸上,点了点头也没多问什么。
姜舜骁看着她极淡的眉眼,问:“你是不是还在意那晚我说的话?”
容仪看了他一眼,摇了摇头。
不在意是假的,但她如今待他冷淡也不是因为那晚他说的话,只是因为对于给她名分这件事,他始终不松口,容仪感到无力罢了。
姜舜骁脸色微沉,按着她的后脑袋将她抱入怀中,轻轻的叹了口气。
他无法改变元炳先认识她,并曾经救过她的事,可他不能容忍她的心里一直有元炳,哪怕心里知道,她不愿意要名分只是因为秦黛珑。
他道:“容仪,那晚我并不是口不择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