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舜骁反应很平淡,茯苓有些奇怪,感觉这反应并不正常,昨天看爷的样子,应当是很在乎这个孩子的,可怎么这样平淡?
来不及多想,束庸就进来了,茯苓福了福身出去,刚关上门就听到里面乒乓一阵响,然后又听束庸的声音道:“爷您没事吧?”
茯苓一顿,很想进去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,但还是没那个胆子,脸上浮现了笑容。
她还以为爷有多淡定呢。
回了厢房后,却见容仪翻了个身,茯苓下意识的放轻了声音。
容仪知道她回来了,抬起头看了她一眼,道:“茯苓姐回来了?怎么去了那么久?”
茯苓没想到她醒着,打着哈哈笑道:“我和闻大夫认识挺久了,和他说了会儿话,你呢?不是要睡吗?”
容仪轻轻叹了口气,眉头锁起,道:“本来是要睡的,可我睡不着啊,我怎么觉得,我挺严重的?”复又忙道:“当然我不是怀疑闻大夫的医术,只是,我……我也说不好感觉,你别多心,也别告诉闻大夫,或许是我感觉出错了。”
茯苓心里暗暗叹了口气,脸上如常哭笑不得道:“你啊,就是这心里装的事太多了,闻大夫可是爷军营里的军医,一般不轻易给别人看病,但也不代表他医术不精,他可是宫里太医院坐镇的老医师的徒弟,他说的准没错。”
容仪脸红了红,道:“我并不是怀疑他,只是……”
茯苓坐在床边掖了掖被角将她捂严实了,声音温柔的道:“别只是啦,方才闻大夫可是交代过我的,你这身子虚的很,能躺着就躺着,他开的药你也必须都要喝知道吗?女孩子最怕身体出问题,咱们不比那些男人,身子抵抗力本就弱,你现在回府了,也不用东奔西跑,就安心养……身吧!”
见容仪还是蹙着眉,茯苓想起方才自己差点口误,还有些后怕,又道:“再说,你不是同爷圆房了吗?”
容仪蓦地看向她,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,将下巴藏进被子里。
茯苓安抚道:“你初为女人大概不知,女孩子圆房以后,身子格外虚弱,得好好养着,你从浔州回来一路辛苦,想是没注意这方面。”
容仪吃惊,小手在被子下抓住被沿压到下巴底下,睁着大眼道:“竟……还有这种事?”
圆房一事,容仪不曾成亲,家里也没有长辈同她讲关于这里面需要注意的东西,只是小姐嫁人时,有人曾说过,但当时也是懵懵懂懂,但却是第一次听说,圆房以后,会是这样的。
容仪顿时蹙眉,喃喃道:“也太不公平了……”
茯苓没听清:“什么不公平?”
容仪张了张嘴,没好意思说出口,窝进被子里闷声闷气道:“没什么,你听错了,说了会儿话我现在困了,不同你说了。”
茯苓没问到底,贴心的将被子都掖好,柔声道:“睡吧睡吧。”
容仪暗叹一声,还能有什么不公平。
她不过是想起每每做完那种事以后,他都神清气爽十分精神,可自己却要遭罪,如今还留下了后遗症。
不是不公平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