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的山贼,也是小乘一番“折磨”后的那个山贼叫崖子,见自尽不成,只恶狠狠的瞪着坐在石椅上满脸平淡的姜舜骁,恨恨道:“我是不会说的!”
闻言,姜舜骁看了他一眼,冷哼了声,目光冷冽的看着他的嘴,道:“打。”
话完,不等崖子反应过来,小乘的拳头就已经落到了他鼻梁上,一股热流从鼻子里流了出来,紧接着眼前一黑,其他人看着老大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,一个个塌着下巴看着发抖。
他们知道坐在石椅上那个男人就是传的神乎其神的战神将军,凡听过他威名的人,无一不畏惧他,可谁也想不到,这个残忍狠绝的男人,竟不问一句,不分青红皂白就让人开打,且他手下那个人,打的老大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见过酷刑,却没见过这种把人往死里打的,好像就要老大死在他的拳头之下,这些山贼,或许不怕被用刑,却怕不给人残留一口气的殴打。
等到崖子被打落了几颗牙,脸也肿的看不出原样,小乘才停手,挑眉看着被自己揍得没有一块好的崖子,哼了声,道:“现在说不说?”
小乘下手,专打脸,崖子只感觉脑子里的血在乱流,疼痛神经快要爆炸了,嘴里嗡嗡的说不出一句话来,肿得眯成一条缝的眼混着血流下一滴血泪,若此时能看清他的眼神,必然知道他是怕了,眼里的恐惧,强壮的身子都不住的抖了起来,他不怕被一刀砍了,甚至被抓走的时候嘴里都含了毒和刀片准备了结自己这一条命,可他没想到对方的人这样凶狠,光是拳头都让他受不住,非要打到他服软。
可奉人之命,忠人之事,他又怎可能说出来,只强撑着摇了摇头。
小乘冷笑一声,摸着自己的拳头,啧了一声,道:“想不到还是个硬骨头,连命都敢舍弃的人还真是……”
看着地上掉落的刀片,小乘心想,这样的人不怕死,却怕折磨,是不是硬骨头,打一顿就知道了。
小乘捡起那个刀片,在崖子眼前晃了一下,拿起他的手,往他的食指上划了一刀,道:“挨打能挺住,那就放放血吧。”
说完,十个指头上都划了口子,十指连心,可这样的痛除了附加以外,也不能造成更大的伤害,崖子痛苦的哼笑了几声,那笑意中颇有几分“你还能奈我何”的意味。
这时,姜舜骁忽然说道:“割了他的舌头,去了他的四肢,做成人彘,每天汤药吊着,让他好好的过完后半辈子。”
闻言,崖子瞪大了眼,闷哼着往前爬,死他不怕,酷刑也不怕,可他怕后半辈子过着暗无天日,不死不活的日子,还不如一刀杀了他痛快。
见他如此,小乘笑了声,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抛了抛,走到他面前,一脚踩住他的肩膀,弯腰提起他的手臂,不说一句,痛快地挑断了他的手筋。
巨大的疼痛席卷而来,崖子疼得在地上打滚,一只手抱着鲜血直流的那只手,痛苦的叫着。
这一刻,他才清楚的知道,他们不是开玩笑,他们可以不要自己嘴里的消息,却定然会把自己做成人彘,这是他们的手段,攻人攻心,也确实打到了他的要害,一旦有了这个想法,一旦有了退意,方才那些不怕死的豪言就都成了虚无。
崖子爬到姜舜骁脚边,颤抖着道:“我说……我都说!”
姜舜骁看了他一眼,道:“说吧,什么人指使你们掳走翠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