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春院。
方腮男子半跪在地上,向上位的秦夫人怔报告些什么。
却见秦夫人,眉头愈发紧蹙,脸色也沉了下来,她瞪着那男子,说道:“我让你去守着他,你就守出了这么个结果?”
柯子低下头,粗黑得眉亦拧在一起,他道:“属下无能,但傅总管他是一个敏锐的人,属下若跟的太紧,一定会被他发现,且那时他就在二楼凭栏处,属下就算是想近也不好近身。”
秦夫人木着脸,深深地呼了一口气,狠狠的甩着袖子,道:“可知那人是何人?”
柯子咽了口唾沫,道:“属下……不知,那男子不是熟脸。”
秦夫人闭上眼,摆了摆手,柯子才退下。
一旁年轻的丫鬟绣心担心哥哥被夫人惩治,忙道:“夫人,哥哥素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,在这京城中,只要是他见过的人,必然是会有印象的,既然他方才说对那男子没有印象,想必就不是这京城中的人。”
秦夫人又何尝不知,她让柯子去跟踪傅贵,就是看中了他的本事,可哪知,连他也办不好这差事。
不过就连柯子都不知道那男人是谁,傅贵又如何能认识这个男人?
秦夫人看了绣心一眼,道:“依你看,平时傅总管最爱做什么?他与谁人最为亲近?今天去找他的这个男子又会是谁?”
这一问倒是把绣心给问住了,她犹豫地看了看夫人一眼,吞吞吐吐地说道:“这个……奴婢也不知,傅总管是奴婢们的上级,奴婢们哪敢去打听傅总管的事,可据奴婢所知,傅总管每每出去,皆是为了府中的事……”
说完以后,绣心就恨不得自打嘴巴,夫人让哥哥去跟踪傅总管,自然是对他起了疑心,而今她又说傅总管每每出去就是为了府中的事,这不是帮着傅总管表忠心吗?这样夫人又会怎样看她?
果不然,秦夫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,一言不发,只是脸色阴沉的厉害,绣心不知她在想什么,只赶紧把脸埋下,心里不住的发抖。
什么一心为府?那一家子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!做母亲的从开始就心怀鬼胎,想害她女儿,而做女儿的,却在女儿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勾搭上了姑爷,还怀上了姑爷的孩子,如今在她面前都敢抬起头做人吗?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?
这一家子,都不是什么好人!
那傅贵明明有更好的前途,却非要在国公府谋职,他不是有所图是什么,秦夫人现在到怀疑当初他们是早就算计好的,想赖在国公府里,来一出狸猫换太子,让他们的女儿好过,让那个孽种好过。
如果那件事不是她亲耳听到的,这一家子要把他们当傻子摆弄到什么地步?或许就要瞒一辈子,想一想就令人齿寒,养了一窝白眼狼在身边。
柯子出了长春院就碰到了少爷,他连忙跪下行礼,秦瀹抬了抬手,看了眼院门,道:“母亲又传你了?”
柯子“嗯”了一声,说道:“属下什么都没说,请少爷放心。”
秦瀹微微蹙眉,道:“你今天又发现了什么?果然如母亲所料傅总管他……”
话到此处,秦瀹忽然说不下去了,他很难想象傅总管会做出对国公府不利的事,他可是容仪的爹呀,他又怎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