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前,容仪和长青就回去了,此时,二人中没有一个人咽得下饭,两人乘坐一辆马车,一路上都沉默的很。
今日,父亲的话在容仪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,她自己心里都不知该是个什么滋味,自然也没注意长青的反常。
等到了王府,容仪失魂落魄往长留走的时候,长青忽然拉住了她,看着她微微苍白的脸色,像是回了神,一般问道:“你怎么了?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,发生了什么事?可以跟我说吗?”
容仪看了长青一眼,失落的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现在心里很乱,等我收拾好心情,在说与你听吧。”
见她这副模样,长青自然不会再追问下去,只点了点头,两人便在分岔路口,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。
而此时,从另一头小道走出来的陆诗意,若有所思地盯着容仪的背影。
对樱儿说道:“她今日,怎么出府了?”
樱儿摇了摇头,道:“奴婢不知,兴许是有什么事吧。”
陆诗意冷哼了一声,道:“这个女人越发的没规矩了,如今在这王府里,她到可随意进出,真把自己当主子了?”
听主子这样说,樱儿看了她一眼,犹豫了两秒才道:“如今傅娘子是招懿院的大红人,或许,是将军允她出府的吧,奴婢听那些下人说,前段日子傅娘子晕倒在府上,好像身子不大好了。”
闻言,陆诗意挑了挑眉头,诧异且惊喜的道:“当真?哼,真是老天开眼,这几日我姐姐食欲不振,身子也日渐的虚弱,看着那贱人过得这么如意,我心里倒是不痛快,你这样一说,叫我舒服了许多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只是不知道她使了什么狐媚本事,竟把男人的心捏得死死的,我姐姐来这府上这么久,也不见得表哥来看姐姐一眼。”
樱儿道:“许是将军大人不知道大小姐身体抱恙吧,不然就算是客人在府上生病了,主人家没有不过问得道理。”
听着这话,陆诗意倒觉得有几分道理,她深吸了一口气,说道:“也是,我姐姐金尊玉贵,在平阳时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,如今到了京城来,我真真感觉姐姐受了冷落,心里替她不平呢。罢了,先去看姐姐吧,你今日便留意表哥的去向,若表哥回来了,赶紧来告诉我。”
樱儿:“是。”
话至此处,陆诗意沉沉的吐出了一口气,她与姐姐来到京城也有这么长时间,却半点收获都没有,这是陆诗意怎么也没想到的,她以为,凭着自己的手段,姐姐早就能在这王府有一席之地了,可如今她们姐妹俩在这王府还像个客人一般,受拘束的很。
她从来就是不服输的性子,不达目的决不罢休,这也是母亲让她陪姐姐一同来京城的最重要的原因。
可来了之后才发现,京城的王府和平阳的家,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,她在陆家时,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小姐,甭管谁见了她都得恭恭敬敬的,可来到京城之后才发现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她陆诗意也有低头的那一天。
不只是她,还有姐姐在王府里,也并无地位可言。
在平阳时,家中也会有不少糟心事,父亲也纳过小妾,可那些小妾不都被母亲收拾的服服贴贴?如今的陆家谁敢跟母亲摆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