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舜骁自然也不会想到陆诗意的胆子竟这么大,当众说出这样不害臊的话。
当下脸色也有些沉,他以为自己说的那番话足以让陆诗意退却,可却不想她的胆子比想象中的要大。
只可惜,空长了个胆子,却没什么脑子。
他看着陆诗意的眼,眼神锐利的道:“这话,是你姐姐让你在这堵着我告诉我的?”
好在陆诗意并不是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,她知道自己方才失言了,可那是因为她留不住表哥,才出的下下策。
自然,不能再毁坏姐姐的名声了,陆诗意改口,道:“不……不是,是诗意见姐姐憔悴,斗胆猜测姐姐的想法,才自作主张来此等表哥。”
姜舜骁沉下一口气,道:“有些话,你最好想清楚了说。”
他对陆诗意这点小心思,看得明确,可却不愿与她在这儿演这场戏。
陆诗意见他态度强硬,手心都生了薄汗,心中更是紧张忐忑。
她与表哥接触不多,不知表哥脾性,总想着表哥会给她三分薄面,毕竟她们远道而来,而且来的目的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。
他也该知道姐姐来此是要嫁给他,做他的继室的,如此也是委屈了姐姐,可他这态度,到叫陆诗意心里没了底儿,他这般冷漠,听到姐姐生病了都没有一丝动容,连去看姐姐一眼都不愿……
陆诗意不信是因为姐姐的缘故,姐姐在平阳也数一数二的大美人,多少男子为姐姐倾心,表哥看了姐姐又怎会有不动心的道理?
若说是避嫌也避得太过了,人就在他府中,去看看又能如何呢?
如此想来,千错万错还是都要归到傅容仪身上,母亲说的没错,妾室就是狐媚子,专钩主君的魂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