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如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梦里,她置身火焰山,天热,山热,身子是滚烫的,她的双脚赤裸着陷在沙子里,沙子的烫意侵蚀着她的脚心,这种感觉无法言语,她无助的咬着手臂,身子上的汗如雨一般。
不知这趟火焰山她走了多久,梦境再一转,她发现自己泡在月下温池里,温池里浓雾朦朦,她只看得清天上的月色,冷清又明亮。
这一梦可致天地合一,她醒来时分不清外面的天色,只知道周围都是黑黢黢的,身子像是在水里刚捞出来的一样,又好像真的去了趟火焰山,叫她提不起来一丝力气。
嗓子里好像燃起了小火苗,干燥的让她无法言语。
她……死了吗?
陆如意微微动了一下,可还未转身,身后紧贴着她的人比她反应还猛烈的坐了起来,几乎是一瞬间就越过她跳到了地上,陆如意看不清他,却好像能感受到他无措的挠头的模样。
“你……”
“别……别怕,我不是有意……”
声音一出来,陆如意如遭雷击,身上迟来的痛感让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方才的荒唐。
她感觉到脸颊潮湿,却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屋子被烛光点亮,陆如意连忙缩进被子里,轻轻啜泣。
姜舜轶不知所措的站在床边,他身上只穿了一条亵裤,他虽年少,比不得兄长那一身结实,可却也有肌肉,让他的少年之气多了几分硬朗。
他像只大狗狗一样,蹲在床边,看着微微鼓起来的小包,忏悔道:“如意,我不是趁机又占你便宜,我知道是我娘对不起你,我想补偿你,我也知道名节对女孩子很重要,你放心,你的未来就交给我了,我一定不会让你委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