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舜轶瞳孔微振,他看向母亲,见她眼底的狠厉无情,知道她这话不是说说而已,纵然陆氏里有她的血亲,为了儿子她也做得出来。
喉头干涩,姜舜轶道:“娘,不要去动陆家。”
孟思敏看了他一眼,微微叹了一声,说:“你放心,只要这件事陆如意烂在肚子里,不拿此来要挟你,不妄想什么不应该的,娘是不会动她的。”
姜舜轶心头发涩,他道:“她从来都没有奢想过什么,那件事过后也一直避着我,娘,你不了解她的为人。”
孟思敏哼了一声,道:“我确然不了解她,也无需了解她。我只要知道她对你,不会生什么糊涂心思,就万事大吉。”
是啊,她不会对你儿子生什么糊涂心思,真正生了心思的人是你儿子!
姜舜轶在心中怒吼,眼神慢慢有了裂纹,他知道,再说下去,又会忍不住和母亲理论了,鉴于上次理论的后果,这一次,他选择了闭口不谈,只道:“儿子心里都清楚了,母亲若一直是这个态度,儿子也没有别地办法,儿子先退下了。”
孟思敏没留他用饭,肚子里因姜益民而淤的那股气,恐怕连她自己都吃不下去。
能安然看儿子走,还有一部分原因是,今天她让陆氏姐妹走了,对此儿子并没有过于激烈的反应,这在她看来是极好的,再且人都已经上了马车走了,所有的担心也不担心了。
而她不知道的是,姜舜轶之所以不再因陆如意的事同她理论,是因为他早就打定了主意,知道她不会同意,也不愿说出来惹她心烦,让她防范。
回了院子之后,看着桌上收拾好的行装,夸了小竹两句。
他早上得知今日如意要走时,第一件事就是让身边伺候的小竹将他的贴身衣物,还有银两装了起来。
小竹伺候了他许多年,是可以信任的丫鬟。